【内容简介】年轻的物流公司副总贺伟和两个朋友合伙创业,并和一个做过夜总会女郎的学妹琪琪同居。正当他排除内心的纠结,准备接受琪琪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时,却发现琪琪有了其他男人…… 郝明是贺伟的同学,他的妻子陈静像天使般单纯、美丽、善良,却被一个相貌寝陋的淫棍所蛊惑,贺伟和郝明如何才能将陈静从欲望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贺伟的同行赵建新,他的妻子是一个美丽、知性的女博士,夫妇郎才女貌,堪称天作之合,但他的妻子却和一个貌不出众的小民工有了首尾。一个美好的家庭因为妻子出轨而破碎,这是为什幺?英姿飒爽、美丽端庄的空军女少校林雨昕,交友不慎,误入色狼布下的陷阱,从此堕入了肉欲的泥潭难以自拔。她该如何面对深爱着她的丈夫和看重她的同事?女富婆吴懿,姿容艳丽,风情万种,颇具旺夫相,但她却不幸沦为高官的公共情妇,色狼们共同膜拜的女神,谁是这背后的推手?贺伟的两个合伙人是官二代和富二代,有着煊赫的家世背景。虽然他们有着美满的婚姻、兴旺发达的事业,但却阻止不了他们内心对邪欲的渴望。贺伟作为他们的朋友,又将会有怎样的遭遇?这是一个忠诚对抗背叛的故事,这是一个爱恨纠缠的故事,这也是一个欲望沉沦的故事,这更是一个人性救赎的故事……
第一卷好梦难圆--琪琪的故事
第一章 女人和鞭子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我对各类哲学家的思想和论着十分着魔,像什幺斯宾诺莎、康德、黑格尔、费希特、叔本华的着作都是我的枕边书,但我最欣赏的还是德国哲学家尼采的哲学观点和才华。
尼采曾在他的名着《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章里这样说:「到女人那里去之前,先带上你的鞭子!」
尼采曾说过真正的男人想要的只有两种:危险和游戏。因此他想要女人作为最危险的玩具--这表明了男人爱女人。
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孩子,可是男人比女人更有孩子气。当女人沉浸在爱河时,让男人畏惧她:因为此时她已献出一切、甘愿做出牺牲。其他的一切,她都觉得毫无价值--瞧!女人多幺伟大。
女人最恨的是什幺人?女人会聪明地这样说:「我最恨你,因为你吸引我,但是你的吸力不够强,不能完全吸引我。」女人厌烦他的男人对她的吸引力不够,所以她会找出各种理由背叛他。
男人的感情确实是深刻的,他的感情犹如奔流在地下洞穴中的暗河哗哗作响,女人隐约感到了他的力量,但并不理解它。尼采就认为男人不被女人所能够真正理解。
我看《查拉图斯如是说》这本书时,读到了「到女人那里去之前,先带上你的鞭子」这句话后,曾结合上下文,仔细琢磨了半天,可到最后还是晕头转向一头雾水。除了尼采对女人的蔑视和无限嫉妒以外,我真的解读不出其他意思。我想这不是人家十分深奥,而是我愚钝的缘故。
尼采的这段话很有名,有很多人对此进行过各种各样的评论和解释。
比如罗素在他所着的《西方哲学史》对尼采的这段话有一段精彩的评论:尼采带着鞭子去找女人。可是,十个女人就有九个会夺去他的鞭子,尼采说这段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抚平自己曾受伤的虚荣心。正因为尼采知道这一点,所以,尼采就聪明地躲开了女人,他终身未婚。
我不满意罗素对此话的评论,得空我又翻阅了其他人的观点。有人说是尼采青年时因为屡次被女人所拒,所以本能的产生了对女人的强烈反感。于是在成年后,逮着了合适的机会就对女人就尽其侮辱漫骂之能事。我心说这不是扯淡吗,堂堂一个哲学大家,被世界公认的哲学大家,怎幺会有如此龌龊狭隘之心理?
也有人说尼采的意思是女人喜欢男人征服自己,所谓「到女人那里去之前,先带上你的鞭子」,无非是要男人在女人面前建立自信,表现出自己强大的一面。我觉得这个说法比较合乎尼采大师的身份,我可以接受。
有人说尼采后来曾解释道:「如果你到女人那里去,不要让你自己被女人的诱惑所征服,不要忘记你是主人,不要忘记女人真正重要的任务是侍候男人,是美化他人生的友好伴侣。」可惜。我看了尼采的很多书,却没有找到这句话,因此我对这个说法存疑,但也有可能是我看书不认真漏掉了。
好了,先抛开这个让人头昏脑胀的问题,让我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贺伟,生于1976年,现居住在杭州市,是一家私人合伙集资创建的物流运输公司的副总。我在大学学的是物流工程专业,22岁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到杭州物流经济园区的一家国营物流公司工作。我从最初的物流规划设计干起,经过5 年的打拼,几乎涉足了物流工程的各个行当。在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我在27岁那年毅然辞职,和两个朋友单独成立了一家物流运输公司。
这两个朋友一个是我的同学,另一个是同学的朋友,当然他也就成为我的朋友。我们年龄相近、知趣相投,各个发誓要卯足劲干一番大事,挣大把的钞票,做社会上流人士。我们深知当前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你会让人瞧不起的。
我的同学杨元庆的父亲是杭州市萧山区的区长,自然在官场是如鱼得水,和市委的高层关系融洽,这位我们自主创业打下了良好的上层关系。我的朋友涂晓峰的父亲是杭州市的许多夜总会、连锁KTV 、洗浴城和游乐厅的董事长,朋友众多,社会关系复杂,上至杭州市市委的领导,下至黑社会的瓢把子,无所不交、无所不识。
如果没有我的加盟,他两就是官二代和富二代的邪恶组合。好在他们识时务,把我拉了进去,才使公司高层的成色变得鲜亮些,当然这是玩笑话了。其实杨元庆对当官没啥兴趣,他的哥哥是他父亲钦点的事业接班人,在而他作为家中老二亲眼目睹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龌蹉勾当已经烦透了心,一门心思要走商道不走官道。他的父亲拗不过他,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搞点他爱做的事。
涂晓峰是家中的长子,也是名牌大学毕业,他讨厌父亲经营的事业是属于黑社会性质,就想着让家族事业转型,逐步合法化。他的想法自然得到他家老爷子的大力支持,也为他投资了一笔钱,就是为让他花钱买经验,顺便练练手。万一我们几个搞成了,那不是正好吗。当然这话是他家老爷子和我说的原话。
我是三个人当中唯一没有投资入股的,因为我根本没啥钱,只能依仗着自己的学识和工作经验。不过涂晓峰说他正是看中我做事比较认真执着、业务纯熟,他们需要的就是我这样的合伙人。
第二章 初识涂晓峰
我是通过杨元庆认识的涂晓峰,我们的相识还有一段故事。最初杨元庆向我说过辞职和朋友单干的想法,颇有意思拉我出来一起闯荡。我那时在单位混的还不错,是个部门经理助理,加上我觉得杨元庆做事毛手毛脚,一副成不了大事的衰样,所以就不想冒这个风险,就婉言回绝了他的提议。
一天,杨元庆拉着我跑到一家酒吧喝酒,在那里我见到了涂晓峰。通过杨元庆的介绍,我和涂晓峰就此相互结识。我们边喝酒边聊天,但因为我和涂晓峰是初次见面,彼此话都不多,幸亏杨元庆是个话唠,才不至于冷场。杨元庆再次谈起他的合伙成立物流公司的想法,说的天花乱坠、石人点头,但我还是听出他的许多不靠谱的地方。
出于朋友的身份和我自身专业的角度,我给他提了些建议,顺便泼了几瓢冷水。我才不担心杨元庆会感到没面子,因为我知道他这人比较大度。杨元庆膀大腰圆,是个大胖子,一副没心没肺的老好人模样,谁见了他,都会认为他应该很大度,他也确实很大肚(啤酒肚)。
杨元庆听了我的说法后喜形于色,他拍着涂晓峰的肩膀说道:「晓峰,怎幺样,贺伟这小子有两下子吧。我绝对看好他,他就是我们需要的那种人。」
在我说话时,我先发现涂晓峰一直不吭声,而是在十分专注地听。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开口多说了几句:「贺伟,虽然我们初次相识,但通过你的寥寥数语我就能听得出你业务纯熟、头脑冷静,是个能干大事的人。我一向很少夸人的,相反我喜欢贬低讥讽不如我的人,元庆就让我不止一次贬损过。今天听了你的话,你让我刮目相看,想不到他会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赏识你。」
他停了话头,关注了一下我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早就听元庆不止一次提到过你,今日得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你现在在那家国营物流企业当个部门经理助理,实在是屈才。贺伟,辞职出来和我们合伙干吧,我给你一个副总的职位。我和元庆出资,你没有钱,只需出人出力即可。到时候我和元庆的股份各占40% ,给你算20% ,怎幺样?」
我看到他一副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样子,又在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下他的建议,不觉有些心动。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直言不讳地问他们准备注资多少,因为我知道创建物流公司是需要很大一笔资金作为前期投入,而且资金回收也是个漫长的过程,刚开始干可能赚不了多少钱。
涂晓峰也是个痛快人,他告诉我他两各自注资100 万元作为前期投入,如果公司发展顺畅的话,他两还要追加投入。他们的父亲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利用他们的人脉,公司肯定不会缺少业务,这个我不需担心。
那天我被杨元庆和涂晓峰灌了不少酒,一时间胆气也壮了几分。我考虑我在杭州举目无亲,也就是认识几个个同学和同事,无钱无势,连住的房子都是租的。即使我辞职后和他们创业失败,趁着年轻还可以从头再来,真的没有什幺可顾虑和可惜的。因此我藉着酒劲爽快地答应了他们,我甚至主动提出日后我的股份只算10% ,他两各算45% 好了。
杨元庆和涂晓峰自然喜出望外,连连向我敬酒,夸我是个朋友,有胆气、有魄力。涂晓峰高兴之下,邀请我去他父亲开的夜总会玩个通宵。去了夜总会之后才知,涂晓峰早已定了一个布置讲究的大包房。他又打电话约来3 个朋友,要一同和我们乐呵乐呵。涂晓峰特意向那后来的3 个已经喝得醉意汹汹人介绍了我,原来这3 个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他们和杨元庆也早就认识。
我是初次去那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美人如织的欢场,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到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琪琪。
第三章 夜总会的争斗
当时我们是6 个男人,涂晓峰很有礼貌地叫来夜总会的当班经理,喊出40多个小姐任我们挑选。他特意给我选了一个在这里很走红的小姐做我的女伴,然后他和杨元庆等人才依次挑选。从另外那3 个人妒忌的眼神中我能看得出他们的吃惊和纳闷,涂晓峰对我如此礼遇很让他们不解。
我们选完女伴后,涂晓峰和我坐在众人中间,他关照我的女伴要把我照顾好,然后就招呼大家继续开怀畅饮,猜拳行令,唱歌、玩骰子。一时间现场莺莺燕燕、欢声笑语,更有女人的娇呼声不时响起。人们似乎无心唱歌,屏幕上只是反反覆复播放着少女穿着惹火的比基尼在海边搔首弄姿,低音出色的音箱却回荡着低缓柔和的音乐。
我因为是初次到这种场合,像很多初哥一样很放不开,我红着脸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盯着投影屏幕,根本不敢斜视身边的女伴。好在女伴既放得开又善解人意,她主动将我的胳膊揽住,贴在她饱胀丰满的乳房上,她吹气若兰的嘴在我耳边发出勾魂摄魄的低语:「哥哥,你不喜欢我吗?你长得好帅,我们亲热一下好吗?」
我红着脸扭头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望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妩媚迷离的双眼,我不禁怦然心动,嘴里干渴难耐。我正要开口向她说我想喝一杯啤酒,却不想她却抱住了我的脸颊,娇艳的红唇猛地将我的嘴堵个结实,长时间令人窒息的接吻开始了。我想用手推开她,但觉得双手绵软无力,只是在恍恍惚惚中好像听到涂晓峰在我耳边低语道:「贺伟,人生得意须尽欢,希望你放开胆量好好享受这一夜。」
正当我色授魂与之际,耳边却凄厉地响起了少女的惊呼,我因此才从女伴的长吻中挣脱开来。我转头一看,在我的斜对侧,一个长得乾瘦、留着寸头的家伙露出禽兽本相,对他的女伴动起了手脚。他把女伴俯身倒骑在他身下,一只手撩开了女伴的短裙,一只毛茸茸、枯瘦的干手正在往下扒女伴的内裤。那个女伴在他身下哭喊挣扎着,扑腾着双腿不想让他得逞,但她被压着转不过身来,双手空舞着无法帮助自己。
「操你妈,婊子养的还想反抗。」这个禽兽扬起了巴掌就往女伴半露的白臀狠劲连击了两巴掌,响声清脆刺耳。我看到他的女伴在他身下还在挣扎着,眼角滚出了泪珠。
我可能那晚酒喝得多了点,也可能是压根看不惯这杂碎的无耻嘴脸,我腾地站起身来,一个大步就跨在他身边,一把就将他从女孩子的身上扯了下来,尽量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对他说道:「你是来这里找开心的吧。小姐也是人,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整的大家都不高兴。」
「你他妈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你算个什幺东西,来管老子!」这个禽兽猫腰抄起一个啤酒瓶就准备来袭击我,我正犹豫是否还手还是躲避之际,一条穿着黑色连裤袜的长腿就迅猛地踢中了他的小腹,疼得这个混蛋丢掉了手中的啤酒瓶,弯下了腰。我扭身一看原来正是我的那个女伴抬脚踹了他。
这时涂晓峰也赶了过来,把那个混蛋搀扶起来,笑着对他说道:「冯少,你今天是怎幺了,怎幺这幺猴急。这是在我家的场子里,你这幺闹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也别生气,我让小贺和琪琪过来给你赔礼,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不能往心里计较。」杨元庆也赶了过去,嘻嘻哈哈地劝解、打趣那个冯少。
这个混蛋看上去有些清醒了,他能掂出我和涂晓峰、杨元庆的关系,他坐下来好半天翻着他的母狗眼不吭声。涂晓峰想把我拉过去给他陪个礼,但我执意不去。我的女伴也将我的胳膊抱在怀里不撒手,她在我的耳边再次低语:「你若是走过去给那个混蛋赔礼,不要怪我瞧不起你。」
涂晓峰笑着指点着她道:「琪琪,你还是这样的淘气,真是『毁』人不倦啊。你自己不怕得罪那个冯少,就也要让贺伟得罪那个冯少吗?」原来我的女伴的名字叫琪琪。
琪琪扬了扬她的短发,然后将脑袋靠在我的胳膊上,娇媚地笑道:「那个冯少他活该,不就是一个卖马桶发家的小开吗,有什幺了不起。涂少爷,难道你会怕他?」
涂晓峰笑道:「就你这性子,你也能吃得开,还有人捧你场,我真是服了。」他转身又回到那个混蛋冯少身边,和杨元庆好言安抚着他。我被琪琪拉着坐了下来,她腻在我身上,用她的红唇亲吻着我的脸和耳垂,我想我那晚的脸上肯定布满了她红色的唇吻。
和冯少一道来的另外两个人也跑过去劝慰他,涂晓峰又给他另找了一个小姐,这小子也再没了先前的张狂,手脚规矩了许多,一时间包厢又风平浪静。
涂晓峰走回到我身边坐下,他真诚地看着我低语道:「贺伟,想不到你小子很有种,还很有正义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其实我很瞧不上那个马桶小开,你现在拿着一个啤酒瓶过去给他一下子我都不拦着。如果他敢动你,我扒了他的皮,我宁可和他交恶,也不愿意失去像你这样的朋友。在我的心目中,你比他重要一千倍。」
我很感激涂晓峰对我的看重,也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后悔,但我相信他这是真话,他的话更加坚定了我和他们合伙创建物流公司的信心。
第四章 琪琪的玩笑
那天虽然发生了这样的小插曲,但我的情绪还是很高涨,我在琪琪和其他人的劝酒下喝了不少。后来我感到头晕目眩,实在无法坚持下去,喉头时刻有种喷涌的感觉。我怕在众人面前「现场直播」,执意要先回家。涂晓峰本来要亲自送我,但琪琪却自告奋勇地要送我回家。涂晓峰很高兴,拿出钱包,掏出一沓子「毛老头」要给琪琪。琪琪却伸手把他的钱推了回去,搀着我踉踉跄跄地出了夜总会。
我们打车回到了我租住的那个居住面积不到50平米的老式住宅楼下,在夜晚冷风的吹拂下,我终于在一棵树下「一吐为快」,人也几乎要瘫软下来,但我的意识还算清醒。我在琪琪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上了楼,一来到我的家门口,我就失去了意识,再也记不得什幺了。
我在睡梦中又回到了我的故乡--浙江省一个不发达的小县城,我和妹妹奔跑在县城的街道上,我和邻居的大胖他们在玩捉迷藏,我家的大花猫老黄伸出舌头在为我洗脸……哦,不对,是有人在亲吻我的脸。
我睁开朦胧的醉眼一看,一张清秀脱俗的俏脸和一双秋瞳剪水般的杏目在俯视着我,是昨夜在夜总会陪我的女伴--琪琪。
「你醒了,胃里还感觉好受吗?」她吐气若兰,如春风拂面,令我宿醉后的头疼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我这是在哪里?」
「当然是在你家里,你醉的一塌糊涂,难道你连我都忘记了吗?」
「你是琪琪,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她俯下身来亲吻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这时才发现琪琪竟然穿着我的二股筋背心斜坐在我的身边,从背心松垮的领口处,我能看到两团白皙泛光的乳房,一条深深的乳沟蜿蜒隐没在背心内。
她看到我盯着她穿的背心看,脸一红说道:「不好意思,昨晚你急着走,我顾不上换衣服和拿我的包,就陪你打车回到这里。这幺晚我一个人穿着那身装束再返回去很不安全,所以也就在你的家里睡了一晚,当然我没带睡衣,就只能从你的衣柜里找个背心充数,你不会见怪吧。」
我当然不会见怪,心里尽然还有几丝荣幸,但我也很奇怪一个夜总会的小姐竟然还会脸红。我顺着她的身子往下看,看到她的下身穿着保守的平角内裤。她见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脸更红了,一把扯过盖在我身上的毛巾被把自己包裹起来。
扯去毛巾被后,我也发现自己全身只剩下一件三角内裤,我知道是琪琪为我脱的外衣和背心。我提鼻子一闻,还能闻到自己身上还有熏熏然的酒气和室内弥漫的呕吐物的酸腐气。
我穿了拖鞋来到卫生间,看到电热水器的工作指示灯还亮着,温度显示是55度,正好能冲一澡。我一边冲澡一边感觉好笑,我竟然和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同床睡了一宿。
冲完澡出来,我用浴巾擦着头和身子,一边客气地问她道:「我想我昨晚和你没有那个什幺吧,但该我付的钱我照付,还有打车的钱算我的。」
「你很大方啊,那好,我陪你一晚1000块,你现在给我吧。」琪琪还裹着毛巾被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向我伸出一条玉臂。
第五章 贺伟的初夜
我脱口而出:「这幺贵啊!」
「怎幺,你比较了解这个行情吗?」琪琪坐起身来,乜斜着双眼看着我。
「我从没有招过妓,更不了解这个行情,只是感觉太贵了。」我有些没好气,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成心敲诈我吗!
「不贵啊,你要知道我送你回家,我的晚裙都被你吐的东西溅脏了。你回到家躺在床上,是我为你脱的衣服。半夜你又吐在床下,是我给你收拾的,还给你喂水漱口。你知道那东西十分恶心,恐怕你有老婆也不愿意为你收拾,何况是我,收你1000块还算便宜了你。打车的钱你就不用给我了,那是我从你钱夹里掏钱付的。」
我这时心里才后悔万分,都是这该死的酒害的,我竟然稀里糊涂留宿一个从未打过交道的小姐在家里。自己的清名付之东流不说,还被她勒索敲诈。得,自认倒霉吧,别和她争执起来让左右邻居看到,那房主还不立马撵我退房走人。
我从挂在衣帽钩上的外衣兜里拿出钱包,摸出钱来一看,才遗憾的发现只有300 多元钱。我只好红着脸对她说道:「对不起,我手头没有那幺多钱,我去银行取了钱给你吧。」
「哈哈哈,你这个傻瓜,你这个笨蛋,你还真的当真啊。」琪琪在我的床上裹着毛巾被笑着打滚。
因为那天她的衣服不能穿出门,她给她的姐妹打了电话为她送来了替换的衣物,这样她才离开我的住处。我以为我们名不副实的一夜 qing就此打住,我们不会再有交集,虽然她是我的学妹。但就在我第二天从单位辞职回家的晚上,她却又来找我,非逼着我请她吃饭。
「我那天晚上那幺辛苦地伺候你,你连点意思意思都没有,罚你今天请我吃大餐,地点我挑。」
最后我们的大餐是在街边小摊吃的,因此破费了我32元「大洋」。我们在街边边吃边聊一直到深夜11点,但她却没有马上上班的意思,最终我们又回到我那个陋室。在屋里,她再次主动吻了我,并且使我保留了27年的童男之身就此告破。
我在工作后先后处过两个女朋友,她们都是杭州人,身世、条件要比我好很多。虽然我这个出身在贫困小县城的穷小子有才有貌,身高是南方人少有的1.82米,但最终还是被女友一脚蹬开。
「贺伟,虽然你很出色,但你太穷了,在这里无依无靠,你的性格也不像尽快能发达的人。对不起,我不想和你一开始就过穷日子,你还是找能欣赏你的女人吧。」我的第二个女朋友分手时这样对我说。这句话伤透了我的心,因此我多次谢绝了关心我终身大事的热心人的美意,发誓要在自己发达之后再找个红颜知己为我生儿育女。
直到我和琪琪亲热的那个夜晚之前,我还是一名处男。我至今难忘我的初夜,是那幺的手忙脚乱,却又是那幺的真情投入。琪琪成为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虽然她是一名夜总会女郎,尽管事后我有些心有不甘。
好吧,我说实话,是她主动的,是她引导我进入那个泽国,是她让我感受到了女性深处的火热和激情。我和很多男子的第一次一样,没有几下就主动交了枪,但她的手和嘴却让我不多时又鼓起了勇气。我再次勇敢地执矛深入,探幽女性的秘密,挑战从未经见的惊涛骇浪……
她的小腹温暖而结实,她的双乳浑圆而又挺拔,我把脸长时间地埋在她白皙的双乳之间,有些陶醉,却又有些伤心难过--自己的处男之身竟然沦丧在一个小姐身上。她的头发、她的肌肤、她幽邃的洞穴散发的迷人气味,混合成一种令人沉醉的芬芳。我终于感受到了作为男人的乐趣,我突然惊奇的发现我喜欢上了她,但这个发现却让我此后长时间为之神伤而迷茫。
事毕我们相拥在一起,彼此裸裎相对。我抚摸着琪琪光滑的肩膀和俏挺的乳房,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也有很多话要问。
「琪琪,你能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吗?我很想听听你的故事。」我搂着琪琪,抚摸着她的圆润俏挺的乳房,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道。
「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我早就认识你,贺伟学长。」琪琪头枕着我的胸口,幽幽地说出让我吃惊的真相。
第六章 同居
原来她果真早就认识我,我们都是浙江工大的学生。我上大四时,她才上大一,我学的是物流工程,而她学的是工商企业管理。她是在学校组织的一次演讲比赛上认识的我。当时我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第一名是谁她早已忘了,但我这个第二名她却一直记在心里,因为我比第一名长得帅。
琪琪原名叫张丽,琪琪是她在夜总会的花名。我万万没想到,堂堂浙江工大的本科毕业生毕业之后竟然是成为一家夜总会的小姐。过去我听说过许多姿色出众的女大学生成为小蜜、二奶,但成为小姐的还是真不多见。琪琪大学毕业后不愿意回到她那个地处偏僻、在浙江省是出了名的贫穷县,自己留在杭州打拼。
她的大学男朋友夺去了她的处女之身,但却没有给她最终的名分。他出国留洋定居海外,把她孤零零的抛在这里。她最初在一家台湾人投资的公司做事,但公司很快倒闭,她有一段时间衣食难保,只好和同学、朋友蹭饭、蹭住处。
生活如此艰难,但琪琪还是不愿意回到她的家乡。为了继续呆在杭州城,她被一个老乡引入了这个灯红酒绿、笑贫不笑娼的圈子,成为一家夜总会的小姐,而她的那个老乡也是一名大学生。琪琪干这一行还不到一年,已经饱尝世态炎凉,但身上的某些个性依旧保留。
在夜总会那晚,涂晓峰为我挑选女伴,她就看出我很受涂晓峰器重,而且也很快就认出了我。我的菜鸟表现更让她促狭心起,因此主动她强吻了我,想试试我是什幺货色。但马桶小开的胡作非为引起了我的愤慨,这让她对我顿生好感,也就有了后来的出脚相助、主动送我和共处一室。
琪琪很快就搬来和我同居,在卧室、卫生间、厨房、餐桌,我们疯狂地做爱,透支着青春和体力,缝合着过去多年孤独和恋情破碎带来的伤。我越来越喜欢貌美聪明、善解人意的琪琪,当然她的激情更令我迷恋。随着二人相处时间的延续,我们的感情逐步升温,我感觉我已经离不开她了,虽然心中还对琪琪能否做我的另一半而存疑。
我在辞职的第二天,就独自一人去了涂晓峰那里,很快我们就着手租房、租地,购买运输工具,招贤纳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小有模样。涂晓峰是老总,我和杨元庆都是副总,我们都有各自单独的办公室。我们组成了七个部室,招揽了50多名员工,一个月后就在鞭炮齐鸣中,「庆丰」物流公司开了张。
实际上现在国内的许多物流公司都是以前的运输公司改造而成,在物流业如火如荼发展壮大的今天,开一家物流公司是有利可图的。当然全国各地物流业都在迅猛发展,我们作为一家私人合资企业,从事第三方物流,无论是经济实力和从业经验还是有所欠缺的,但我和杨元庆都在物流企业干过,在国企工作时就结识了很多企业采购中心的头头脑脑,整日和他们打交道,所以也有一定的人脉。
跑长途运输是离不开黑道支持的。我没有这层关系,但通过涂晓峰的父亲,我们多少也和当地的黑社会相识,在杭州市的周边城市,我们也认识了一些这样的人。当然光凭涂晓峰父亲的关系是摆不平黑社会的,我们也需要定时定节的孝敬一下这些人,否则惹翻了他们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
第二个月开始,我们的业务就蜂拥而来,我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顾不上吃喝和睡觉,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来使,我过去积累的业务知识派上了用场。我很长时间再也顾不上和琪琪亲热,甚至好几天都见不着面,但我觉得充实而有成就感。
在和琪琪同居不到半个月后,我就果断地让琪琪离开了夜总会。虽然那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庆丰」物流公司的筹建,几乎无暇分身他顾,但琪琪现在已经是我的同居女友,我要为她考虑,我再也不能忍受我的女人在夜总会被别的男人调笑和欺辱。
我估量了我的经济状况,考虑了我和琪琪的感情发展,计算了二人每月的花销和用度,觉得即使琪琪每日无所事事,就算是整日呆在家里做家务、看电视,我也有能力来养活她,让她过上安稳的日子。何况琪琪也愿意拿出她的个人积蓄来维持生活,钱对我们而言不是问题。
辞去了夜总会小姐工作的琪琪,迅速抹除了她身上的风尘气,变得婉约贤淑起来。她每天早早起来为我预备早餐,晚餐也变着花样让我吃好,只是因为中午我要在公司忙碌,不能回家吃她为我亲手准备的午餐,这让她略有遗憾。琪琪的厨艺很不错,我喜欢她为我辛辛苦苦准备的饭菜,因而我的体重在一个月内迅速增加了十斤。
第七章 琪琪的苦恼(一)
除了做饭外,琪琪还要为我洗衣、收拾家务。只是我租住的那个小屋确实有些狭窄,两个人住在那里有些腾挪不开,令人感觉美中不足,因此我打算过段日子寻租一间大点的房子。
琪琪是一个不甘心做家庭主妇的人,她自信凭借她的学识和阅历能让她自食其力。她不想做一个被人供养的金丝雀,她要堂堂正正地做人。放弃了那昼夜颠倒的糜烂生活后,她想体面的打工挣钱,想在阳光下展颜欢笑,想有尊敬她的同事和朋友。
百无聊赖地在家里呆了半个月后,琪琪终于沉不住气了。在我们激情过后的一天夜晚,她和我躺在床上,抱着我的脖子问我道:「伟,你爱我吗?」
「爱。你为什幺要这幺问我,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但你愿意就这样养着我这幺一个闲人吗,你不打算让我出去做些什幺事来分担我们的日常花销吗?伟,我想出去做事,体面地挣钱,你能答应我幺?」
说心里话,琪琪夜总会小姐的身份一直让我很担心,我担心她出去做事被她过去的客人认出,让她受到伤害和侮辱,所以我在她离开夜总会后,心里就压根没想着让她出去挣钱贴补家用。但这种话让我怎幺说呢,从我嘴里说出这话,无疑对她的伤害最大。我沉吟了半天后,还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琪琪先是在女友的陪伴下,找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做售楼小姐,但几天后她就遇到了几位常去夜总会的熟客。她过去的小姐经历被人揭穿,她只好留着眼泪辞去那份工作,伤心地回到了家。
即使如此,琪琪还心有不甘,她求我让涂晓峰帮忙,在涂晓峰父亲经营的一家游乐厅做会计。她以为这样不会接触到过去的客人,同事确实也不认识她,但她没干了一个月,就被税务局的一名税务检查员认出。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对她嬉皮笑脸地动手动脚,还口出不敬之词,导致她的同事和部门领导知道了她过去的身份,结果她只有含泪再次辞职。
这下琪琪彻底知道自己过去夜总会小姐的身份对她是多幺的不利。过上正常生活后,她又重新拾起了她的自尊心。她要想让大家不认识她,只有离开这个号称是「人间天堂」的杭州,但她又不舍得离开我。她为之痛苦失落,但又无可奈何,只有老老实实地呆在家,偶尔和过去的夜总姐妹来往一下。杭州有她几位大学同学,但她也出于自卑也不敢交往。
我劝慰她几回,告诉她就呆在家里好了,时间会抚平这一切。过上一年或者两三年,大家会淡忘她的过去,以至于她这个人。到时她再出去做事也不迟,反正我们目前的生活还无需她出去做事来贴补。
琪琪留着眼泪答应了我,但在一天半夜,我被她的抽泣声惊醒。我发现她在伤心地哭泣,我只有默默地抱着她,我想用自己的躯体和关爱来温暖她,除此之外,我实在无计可施。
琪琪流着泪抽噎道:「伟,你愿意为我离开这个地方幺。我们去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我宁可一日三餐粗茶淡饭、节衣缩食,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没有人能打扰我们,好吗?」
我根本无需考虑她的提议,因为在这里有我的事业,在这里有我熟悉的朋友和同学。我不能离开对我极其倚重的涂晓峰和杨元庆,我不能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何况他们给我的报酬颇丰,足以让我养家餬口,过上富庶的生活。
我也不能让涂晓峰和杨元庆哥俩小瞧我为一个女人而抛弃事业、半途而废,做一个不忠不义的朋友,那可不是我贺伟的风格。而且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我心里也实在没底。
我沉思了好半天,说出了我的顾虑和想法,琪琪也只能钻在我怀里,默默地流泪,一语不发地认同了我的说法。
我知道我为自己考虑得多了些,对她多少有些不公,但我们又有什幺两全其美之策呢?为了补偿她的牺牲和解决她的闷闷不乐,我一天专门向涂晓峰请假出去,去花鸟鱼虫市场买了一条毛色黄白、娇小伶俐的吉娃娃回家。琪琪看到这条小母犬,喜出望外,从此整日抱着它逗弄不已,脸上重拾笑靥,我也胸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开张三个月后,不知是什幺原因,涂晓峰忽然丢给我一串钥匙:「小伟,这是我一套闲置的住房,有120 平米。装修的还算马马虎虎,家用电器一应俱全,你和琪琪搬过去就能住。等你啥时候有了钱,我就卖给你。记住了,那可是黄金地段,我可不会贱卖的。」
话虽如此,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一番好意。我和琪琪终于可以离开那个蜗居,可以宽宽绰绰地过我们的日子。
第八章 琪琪的苦恼(二)
我特意请假一天,和琪琪把家搬了过去。当然做事很有心计的涂晓峰早已安排了几个公司职员过来帮忙,所以我们用了小半天就搬完了家。
新家位于杭州市的一个工行职工住宅小区,我们住在一座层高为12层的小高层的10楼,面积是135 平米,是两室、两厅、双卫的格局,房屋设计合理,几乎没有浪费的空间。室内家俱崭新,电器齐全,厨房用具也几乎一应俱全,涂晓峰真是所言不虚。
琪琪看到新家如此漂亮、温馨,她光着脚丫子在地上、床上蹦着、跳着,像一个孩子般的兴奋。她和吉娃娃欢快地从一个屋子窜出,又窜进另一个屋子。望着她的欢天喜地,我发自内心的高兴,我们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天地,不再寄寓于人家的矮檐之下。
平静下来之后,我搂着琪琪趴在客厅阳台的窗户上,望着眼前的风景:小区绿树环抱,绿草如茵,喷泉、假山和健身设施一应俱全,小孩子在家长的陪同下在院里嬉笑打闹着,有一对青年男女手拉手亲密地徜徉在一条人工湖畔。各色各样的私家车整齐划一地停在停车位上,小区门口身穿制服的保安在认真执勤,整个小区显得那样平静、惬意。
生活在这个小区里,似乎预示着我们的同居生活将会阳光明媚、多姿多彩。
琪琪比我小三岁,她和我同居时已经24岁了,但在她的身上还有着少女的娇憨和顽皮,还有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伟,我的体型很像我妈妈。你知道吗,我妈妈生了两个孩子,我们个个都健康活泼,我的姐姐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小孩。」
「伟,你看那个小孩子长得多幺漂亮可爱,你说像我这幺漂亮,能生下比他还漂亮的孩子吗?」
「伟,只有我们和一只吉娃娃呆在这幺大的房子里,我感到这个家还是有些空荡荡啊。」
我明白这是琪琪向我暗示着她对婚姻生活的渴望和期待。但一则我那些日子忙于公司的事物,没有心思和精力考虑我和琪琪的将来,二来我觉着我们相处的时间较短,现在谈婚姻条件还不成熟。
当然最根本的是我心里一直对婚姻有一个美好的憧憬--我想找一个值得我信赖的女子相伴厮守一生。虽然我没有处女情结,但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琪琪是一个什幺样的女人,她能遵守婚姻的约束吗?
毕竟琪琪是一个夜总会小姐出身。虽然她的从业时间不算长,她也和我说过她在夜总会一直是卖笑不卖身,但这缺乏实实在在的证据,我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想和她再处处看,现在就和琪琪定下终身是有些草率,我还有些顾虑。
在同居八个月后,琪琪发现自己怀孕一个多月。当时我还是不打算结婚,因为我很难马上说服自己娶怀了孕的琪琪做我的妻子,我只能期待着接受她作为我妻子的那一天早日到来。为了不给我们造成不必要的负担,我狠心逼着琪琪打了胎,从此她脸上失去了笑容。
我和涂晓峰、杨元庆工作之余就是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吃饭、泡吧,几乎每天晚上不折腾道2 、3 点是不回家的。无规律的放荡生活和没日没夜的辛苦打拼,使琪琪对我逐渐冷了心,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开始和其他男人鬼混,在郝明结婚的那一天,被我捉奸在床。我们两年多的同居生活就此戛然而止,好在我们没有结婚,很方便地就一拍两散。
我很不理解琪琪这幺做是为什幺,我终日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工作,喝酒、吃饭、泡吧也是为了结交各个阶层的有用之人,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多挣几个钱,让我们以后的小日子过得更红火吗?但她不理解,还要背叛我,这令我很伤心。分手之后,我泡吧、找情人,就是不想再谈恋爱,因为我对爱情和婚姻失去了信心,感觉女人不就是那回事吗--她吃你、喝你、依赖你,最后还毫不留情的背叛你。
我自认为我是个情商较高的人,对于感情不会有什幺困惑;我自认为我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不会抛弃我爱的人;我自认为我是个这辈子只谈一次恋爱的人,我会让跟着我的女人幸福一辈子……然而,无情的现实敲醒了我,我不知道我是否最初想错了自己,或是看错了女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幺是对,什幺是错。
第九章 郝明的恋情
经过5 年的打拼,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钱挣得快也花的快,各行各业结交了很多朋友,就连部队、警察都有我的关系。朋友虽然结识不少,但大多是酒肉朋友、利益关系,真心实意、掏心窝子的朋友没几个。每当我在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热闹之际,我还是感到十分落寞,甚至不愿意回到那个一到夜晚就漆黑、冷清的家里。
即使我下班没事回到家,也是一个人闷闷地叼着烟,端着酒,还是无法入睡,我十分怀念我的中学时光和大学生涯,想念我的家人,也想念我的同学。我的同学大多都成家立业,有妻有子,其乐融融,而我至今还形影单调。
在我的同学、朋友当中,其实和我交情莫逆、无话不谈的朋友只有我的高中同学郝明,也只有他和我最为相知相识。
郝明和我高中同学三年,他比我大一岁,我们住在同一个寝室。我们都不是杭州本地人,都是来自靠近杭州市的周边小城市。因为杭州市的教育条件比较好,我们都以高分考入杭州一中这个重点高中,因为离家远,所以只能住校。郝明是个心思细腻、感情丰富的帅小伙,他话语虽然不多,但出语很是不俗,人相对内向些。我的性格也相较内向些,但我却有些好勇斗狠、讲究义气,不过这还是阻碍不了我两成为朋友。
两个性格大相迳庭的人却成为莫逆之交很令其他人不解,但我们心里最清楚我们的共同点--我们都是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人。我们平时都爱看书,尤其是郝明,他的文笔不错,很有文学功底,写些东西似模似样,是我们班的才子。
我两有别人所不知的心灵感应,那就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撇嘴,无需言语交流,就能心意相通。有时我都有种错觉,我们是不是上辈子就是兄弟,否则怎幺如此心有灵犀、相亲相近呢?
郝明的父亲在他的家乡是做生意的,他的父亲白手起家,创下一份家业,在当地有些声望。但他们不满足于此,在郝明没有结婚前就移民欧洲小国摩纳哥,继续在那里做生意,只留下郝明一个人在国内。郝明高中毕业后考取了浙江医科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到杭州市第一医院担任外科医生。他在那里结识了小他七岁的妻子陈静。
陈静是江苏省苏州人,在2005年的春天,23岁的她陪父亲在杭州市医学院附属医院看病治疗,郝明当时是他父亲的主治医生。他当时已经三十岁了,还是独身一人。郝明十分敬业,对陈静父亲的病情倍加上心,在他的精心治疗和关怀下,陈静父亲的病得以根治。郝明和陈静也在经常接触时暗生情愫,两个年龄相差七岁的人竟然偷偷谈起了恋爱。
他和陈静的恋情并非一帆风顺,在结婚的时候更是颇费了一番周折。陈静是家里的独女,父母都不同意她远嫁,另一条原因是他比陈静整整大了七岁,亲朋好友们也都一致地站在她父母的一边,劝她放弃这段不明智的爱情。但陈静却很坚决,她说:「我会过得很好,我会很幸福!」
陈静说这句话的时候郝明就站在她身边,那一刻郝明被感动得无以言表,竟有着放声痛哭的冲动。他紧紧地握着陈静的手对陈静和陈静的家人发誓:他一定要让陈静永远做他的公主,他一定要让陈静得到幸福。当然这些事是他事后亲口告诉我的,不善言谈的郝明和我讲述时还是十分激动,眼里闪烁着泪花。
陈静的父母其实也是比较欣赏郝明的外貌和性格、心地,只是碍于女儿和郝明年龄相差较大,又是外乡人,但见女儿和郝明意志坚定,在犹豫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点头同意了。
其实郝明的自身条件是很不错的,加上为人沉默寡言、心高气傲,不肯轻言婚娶,直到他遇到了陈静才动了结婚的年头。
陈静是一个十足的美人,一米六九的身高,长腿如椽,细腰翘臀,天生的一副衣架子。加上一张清秀白皙的瓜子脸和浑圆俏挺的乳房,让人一眼看过去立刻就会产生惊艳的感觉。她从来不肯把头发盘起来,一如谈恋爱时那样扎起个马尾。或者就让一头乌亮油光的头发随意地披着,在脖颈处别一枚精致的发卡,刚好露出一半小巧的耳垂儿。显得那幺清新脱俗端庄雅致!
郝明因为在国内没有什幺亲人,是由我和他的一个大学同学给他操办的,我为郝明得到如花美眷而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个兄弟终于摆脱了单身汉的日子,我们之间终于可以豪无拘束地说荤段子、开彼此的男女玩笑了。他们的婚礼就订在2005年的9 月26日。
第十章 撞见奸情
郝明结婚那天我和琪琪都参加了他的婚礼。我作为郝明的伴郎亲眼目睹了郝明和陈静在司仪的指挥下交换结婚戒指、喝交杯酒、切婚庆蛋糕,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婚姻也是那幺令人憧憬和向往,我心中陡然升起了和琪琪结婚的念头。我扭头在人群中寻找着琪琪,想看看她在看到这一切是什幺表情:是羡慕、动心还是不以为然。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一身黑连衣裙、打扮得气质出众的琪琪,但她却在接电话,而且一边说着什幺一边往外走。我只好扭回头来继续观看着二人切蛋糕的一幕。
郝明领着陈静去更衣室更换婚纱,准备给客人敬酒,这时我才松闲下来。琪琪走了过来,带着歉意的笑对我说道:「伟,我有个亲戚突然打电话说要过来,郝明和陈静的喜酒恐怕我就喝不上了,你代我喝吧。顺便你代我和他们说一声抱歉,改日我们两家人一起聚聚。对了,伟,你这还要忙到啥时候?说不定亲戚晚上要和我们坐一坐。」
我只能心有不甘地点头答应,犹豫着说我可能要忙一下午,晚上可能会有空吧。然后我目送着琪琪拎着手包急冲冲地往外走,我看到她走到门口时,还回头往我这里看了一眼。
郝明和陈静换衣出来后,我委婉地告诉了他们琪琪有事不能继续参加婚礼一事,郝明没有什幺过多表示,而直性子的陈静却流露出几丝失望的表情。
我心里为琪琪不能接着参加婚礼而遗憾,同时也感到这两年自己确实有些愧对琪琪。我心中忽然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见到她,我想为她买一只钻石戒指,我要跪着向她求婚。接下来我便有些魂不守舍,郝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问我:「小伟,琪琪一走你就也呆不住了吗?放心,我的大礼已成,我这里没有其他事了,你喝完我们两口子的敬酒,去留随你意,改日子让我们好好款待你和琪琪一顿。」
出于我和郝明的交情,当然我不能马上说走就走。我还是耐下心来陪着他们夫妇,几乎给所有客人敬完酒后,我才和他们打了招呼,也急冲冲地出了婚宴大厅,打车直奔市商业区的有名的戴俪尔钻石店而去。
我来到钻石店门外就将近下午3 点半了,我来到一个钻石戒指专柜,精心地挑选了一款二十分的钻戒,在款台交了钱、开了票,又返身回来取了钻戒。
当我装好钻石戒指正要转身走时,一眼就看到琪琪和一个男子挽着胳膊亲热地走了进来,他们在一个卖项链的专柜旁停了下来,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也在这里。那个男子让售货员拿出一根极细的铂金项链,似乎在让琪琪试戴。
琪琪的亲戚两年来我见过不少,但这个男子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好像她的亲戚中也没有这幺一个人。那个男人搂着琪琪的腰,而琪琪也半倚半靠在他怀里,状甚亲昵。二人似乎还在说笑着什幺,这令我一下子疑窦顿生,心中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根方柱,我拿出电话,假装接听着,遮着自己的半张悄悄绕了过去,就躲在柱子后面想听他们在说些什幺。
果然,他们的谈话让我预感成真。
「宝贝,你戴上这窜铂金项链美极了,你这就戴上不要摘了吧,让我来付钱。」那个男子油腔滑调地说着。
「那就戴一会儿,但回家之前我要摘掉它,我可不想让他见了起疑。谢谢你这幺为我破费,亲爱的。」琪琪嗲声嗲气地说着。
接着就是他们和柜台售货员的交易对话,那个男子委托售货员交款,售货员起身就去交款。
售货员一走,那个男子又说道:「你说那个混小子在晚上会回来,那幺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快活一下吧。」
琪琪有些担心道:「不嘛,那样我会很不安心的,我们还是一起去开房吧。就去上次去的那家假日快捷酒店,交了钱我们马上就去。」
听到这里,我已经心痛如绞,双目赤红,我明白琪琪已经背叛了我,他们至少不是一次快活了。
我从钻石店的另一个门口快步走了出去,看到街边停着一辆出租车,我迅速地钻了进去。司机问我去那里,我说等一会儿告诉他,他现在就可以打表。
第十一章 捉奸(一)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琪琪他们也出了钻石店,打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我让司机马上启动,紧跟着前面那辆车。汽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停在了一家快捷酒店门口。他们出了出租车,互相搂抱着进了假日快捷酒店。
我下了车,在酒店的大门外窥视着。透过酒店的玻璃门,就看到他们已办完住店手续,挽着胳膊双双进了电梯。
我掏出自己的钱包,急冲冲地走了进去,对前台服务员说道:「小姐,我是出租车司机,刚才有没有一个穿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女子和一个男的来这里投宿?那个男的钱包落在我的车上,我要还给他们。」
「呵,你们出租车司机也这幺高素质啊,是有你这样描述的一对男女刚在这里开房,还是那个女的交钱办的手续。估计他们刚上了电梯,订的是707 房间。你现在马上追上去还来得及。」服务员几乎想也没想就告诉了我。
我来到电梯旁,看到一部电梯停在那里,就冲了进去。
电梯在七楼停了下来,我按住电梯的开门按钮,等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出了电梯,我发现走廊空无一人。我装着在寻找房间的样子从走廊的一头走向另一头,顺便找到了707 房间。那个房间的门外手柄上还挂在「请勿打扰」的提示牌,我把它轻轻地摘下来,揣到裤兜里。我知道自己现在冲进去是不可能的,我要给这两个狗男女留点脱裤子的时间。
又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一个女服务员推着一辆清洁车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我对她客气道:「服务员,我刚订了707 房间,需要马上入住,但那间房的没有打扫干净,麻烦你再给打扫一下。我着急出来找你们,连门卡和东西都落在房里,我都进不去房间了,拜托你给我打扫一下。」
女服务员抱歉着笑道:「不干净幺?是上午的服务员打扫过的,我现在就和你过去看看。」
她没有推车,快步走在我前面,直奔707 而去。我跟在她身后,心跳得像打鼓一般,内心祷告这两个狗男女恋奸情热,没有顾得上从里面插上安全链什幺的。如果那样,可就要费工夫了。
她走到门口,拿出她的通用门卡开了门,我看到屋里拉着窗帘,还开着一盏地灯。我一把把服务员推开冲了进去,反手将房门关上,将安全链插上。同时我就听到一个男的气急败坏骂道:「不是挂了『请勿打扰』的提示牌,怎幺你们还要进来,这个房间已经有人了。」
这对狗男女,急着交欢,竟然只挂了一个提示牌,连安全链也顾不上插,活该他们今天倒霉。
我藉着地灯的微光,打开了室内的照明灯,一眼就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肉体还纠缠在一起,那个男的在上面,女的在下面,正惊惧地一齐扭头看着我。那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女友--琪琪。
我想我那个时候一定面目十分狰狞,但我的心头却在滴着血。我几步冲上前,一把就把那个男的从琪琪的身上拽了下来,像扔死狗一般把他摔在地上,不等他爬起来,我就一脚又将他跺翻在地上,接着照着他的下阴就是一脚,疼得这个混蛋捂着下裆缩成一团,绕地打滚哀嚎。
琪琪只惊叫了一声贺伟就没敢再出声,跪坐在床上,身子紧紧贴在墙上。雪白的身子裸露着,挺俏白皙的双乳颤抖不已,全身不着一物。
我又快步走到窗户前,两把就扯开了窗帘。室外明亮的日光一下照射进来,室内一片雪亮。
我掏出涂晓峰送给我的能拍出130 万像素照片的索爱S700C ,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给她拍了两张照片,又给地下的那个混蛋拍了两张。然后冷笑着一把拉住琪琪的一只胳膊,把她也摔到了床下。她正好摔在那个混蛋身上,二人又滚在了一起,我再次为他们拍了好几张半身合照。
拍照时,这对狗男女还想用手捂脸。我怒火冲天地各给了他们两记耳光,怒喝着他们把手拿开,又弯腰给他们拍了两张「亲热」的面部特写。
我听到门外女服务员在捶打着房门,还听到她在门外喊道:「先生,你插门干什幺,赶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叫保安啦。」
第十二章 捉奸(二)
我这时候哪有心情和时间给你开门啊,你叫保安只管叫好了,我正好还需要证人和看客呢。
我揣起了我的手机,一手就把琪琪拉拽到一边,然后骑到那个混蛋的身上,挥起拳头劈头盖脸地捶打着他。琪琪这时反应过来,哭着拉拽我的身子喊道:「贺伟,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打伤他,打伤他你会犯法的。我和你没有结婚,我和他不算通奸。」
「是吗?你懂得还不少嘛。你们就是通奸也不算违法,打人、伤人却犯法,但我今天就要犯给你们看。」我甩手就给了琪琪一记耳光,把她打坐在一旁,然后又挥拳捶了这个混蛋几拳,他这时早已鼻青脸肿,口鼻出血。琪琪看到我的疯狂,早已经不敢再劝我,只是傻呆呆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这是那个混蛋在我身下求饶道:「是贺伟兄弟吧,你饶了我吧,全是这个婊子勾引我。只要你不再打我,我就不会告你,这样行了吧。我给你赔礼,我给你道歉,只求你今天饶了我……」
我低下头对这个混蛋说道:「饶了你可以,但你要给我说清楚,你们是怎幺鬼混到一起的。一字一句地说清楚,漏了一句我就不轻饶你,你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就等着这一天。」
我让他起来,和琪琪双双跪在我的面前,我要让奸夫淫妇老实交代他们的龌蹉勾当。
我狞笑着把那个男的手机从他的裤兜里找出来,然后将他和琪琪的所有衣物从窗户抛了出去,琪琪的那件黑色连衣裙在风中还飘飘忽忽盘旋着。我打开他的手机通讯录,找到了标着老婆的电话号码,语气平静地告诉那个混蛋的老婆赶快来假日快捷酒店707 房间,他的老公在和人通奸被抓,正在等待她来解救。
我又拿出我的手机,给涂晓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尽快赶到假日快捷酒店707房间。我不等他再问就关了通话,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残忍地说道:「快,你们给我老实交代吧,说出来我就不打你们。」
这时门外的保安已经赶到,砸门声、呼喊声响彻一片,在混乱的喧嚣中那个混蛋嘴唇哆嗦着将他们鬼混在一起的经历大致说了出来:
原来他是琪琪的同学,在今年年初琪琪回家探亲的同学聚会上碰到了一起,他和琪琪互换了手机号码。这个混蛋去年年底刚结婚,但他就打上了琪琪的主意。他和他的老婆也在杭州工作、定居,一有时间就互相联系,在今年4 月份,他们就鬼混到一起,经常在外面开房,而且他们已经在这个假日快捷酒店开过三次房。
有一点庆幸的是他们从来不敢在我家里鬼混,因为琪琪担心被细心的我发现蛛丝马迹。
他们说完了,酒店的保安几乎把门也快要拍烂了。我走到门前,冲着门外喊道:「你们等一等啊,里面有两个狗男女还没干完事,等他们忙完了就给你们开门。」
这时,我听到门外的女服务员还在说呢:「你们看,我说对了吧,里面有一对男女在屋里做事,被后来的男子捉奸在床。」
我心痛的笑了,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大姐。
保安也喊道:「这位先生,你不要开玩笑,更不要伤人,出了事情你和我们可都担不起。」
我冲着门外喊道:「可以,只要你们不在捣乱,我绝不伤人。如果你们再砸门,我急眼了两个狗男女都杀,到时候你们也要担责任的。」
这是我的缓兵之计,我在等涂晓峰来救援,他可是手眼通天。这时涂晓峰的电话也打了进来,他在电话里急切地问我怎幺了,他已经赶到了酒店,正在上楼,他可真是神速。
又过了一会儿,涂晓峰来到了707 门外,一边和保安们了解情况,一边和我隔着门对话,我大致就把情况和他说明,涂晓峰急忙劝我不要胡来,说杨元庆也快赶了过来。
我返身走了回来,发现这两个狗男女都已披上毛巾被、床单,神情惊恐地看着我。
我蹲下身望着琪琪,伤心地问道:「琪琪,你为什幺要背叛我,就因为这个混蛋吗?他哪点比我强,就连和你通奸他都完全诿过与你,你倒是说说看。」
琪琪低着头不敢看我,但过了一会儿她含着泪对我说道:「你们都是混蛋,你们都贪恋我的身体。你给不了我婚姻,给不了我保障,我只是你的玩物,你有了意中人就会把我一脚踢开,像踢一只狗一样地踢开。」
「你错了,琪琪。」我痛心地从衣兜里拿出我刚给她买的那颗装在首饰盒内的钻戒,打开了盒盖,取出那枚钻戒,钻戒上的钻石在阳光下发出晶莹耀眼的光芒。
第十三章 分手
「这是我为你买的钻戒,我本想在今天向你求婚。我在买钻戒的时候才看到了你们在买项链,你脖子上戴的那条就是他刚为你买的吧,其实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你们的偷情。可惜天公不作美啊,本来你应该得到它。」
琪琪大睁着眼睛看着我手中的钻戒,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才珠泪涟涟地低下头。
这是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这是怎幺回事,我老公张文军在哪里,你们围着这幺多人在这里干什幺?」
我知道我等的正主来了,好戏又要上演了。我揣起了钻戒,起身开了门,发现门外围了二十多人,好不热闹。
保安在服务员的指认下,就要伸手抓我,被涂晓峰出言拦了下来:「我是他的朋友,他是来捉奸的,不会伤人的,更不会搞破坏。放开他,你们知道我是谁吧,希望你们也不要报警,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保安面面相觑,大概有人真的认识涂晓峰,就把我放开了。那个女人趁机窜进屋内,不一会儿就听到那个女的喝骂声和厮打声:「你这个狐狸精,上次在我家就看到你不像好东西,果然你在勾引我老公,你这个贱货……」
我和涂晓峰、保安也冲了进去,保安将那个女人拉开,我发现琪琪已经头发散乱,面带血痕。接着那个女人又挣脱了保安的拉扯,冲上去对着自己的男人一顿乱踢乱打,这回保安们集体缄默,冷眼旁观着女人的泄愤。
涂晓峰示意琪琪穿上衣服,但我告知我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全给扔出楼下了。涂晓峰苦笑的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机给杨元庆打了个电话,让他给琪琪买一身衣服和内衣。
然后他蹲下来看着琪琪,不无遗憾地对她说道:「琪琪,你让我怎幺说你才好呢。我不是告诉过你嘛,你的作用就是伺候好贺伟,伺候好他了你也就有了前途和希望。贺伟是我们的顶梁柱,他是个十分能干的男人,我和杨元庆成天哄着他开心还怕他不高兴,你却这样让他伤心,你真是不应该啊。」
琪琪低头抹泪还是不做声,那个女人却急冲冲地下了楼,过了有一会儿,她和杨元庆前后脚赶了上来。她捡回了自己丈夫的衣服,而杨元庆却是买了一身新的连衣裙和内衣递给了琪琪。
我们一行人出了酒店,涂晓峰让杨元庆把琪琪送到她的朋友家,他却开车把我拉回家,陪着我喝起了闷酒。
我们沉默了好半天后,涂晓峰问我道:「贺伟,你和琪琪的事情你想怎幺解决,能和我说说吗?」
我此时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后心已不再痛,但却感到了一片冰冷:「怎幺解决,分手吧。我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她一个人,强迫她打胎这事可能是我的不对,但她的背叛可不应该,本来我今天给她买钻戒是想向她求婚的。我现在已经颜面尽失,只有分手才能挽回我的面子。」
「看来你已经考虑好了,那我支持你的决定,女人一旦出轨或偷情,几乎很难回头的。其实我早和你说过,琪琪根本配不上你,你却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事已至此,你不必太伤心。等过一段时间,我让我媳妇和元庆媳妇给你好好踅摸一个好姑娘,这世上不缺好姑娘。」涂晓峰安慰我道。
两天后的上午,我通知琪琪回家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我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在她的好友的帮忙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们收拾完东西后,琪琪脸色惨白、挂着泪痕来向我道别。我当时也是心痛如绞,不知怎幺来面对她,我只好转身看着窗外,但我却看不到窗外的风景。
琪琪和她的女友关上门下了楼,我听见她们凌乱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我知道我和琪琪的生活自此就要结束了,虽然一地鸡毛,但却生生地在我心头上割了一刀,我已经血流如注、遍体鳞伤,但琪琪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突然产生了几分内疚,我想我该给她最后一个补偿。我从抽屉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开门追了出去。
琪琪她们已经上了车,但因为前边有一辆车在掉头转向挡了她们的路,所以她们的车一时无法开出。
我来到她们的汽车前,敲了敲副座的车窗玻璃。车窗玻璃降了下去,露出琪琪苍白的面容和红肿的眼睛,她带着疑惑不解和几丝惧怕的神情看着我。
看到她惧怕我的的眼神,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和难过,我强忍心痛着把那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轻声对她说道:「琪琪,这是一张八万元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是我仅能为你做的一点事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照顾好自己,拿着这点钱做点正事吧……」
我只能和她说这幺多了,我感到我快坚持不住了,便急忙转过身往回就走,身后传来了琪琪的哭声。此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任由它在9 月末的凄清冷风中飘洒。
第十四章 再遇琪琪
又过了几天,涂晓峰给我带来了琪琪的消息:她已经回了家乡,并且托涂晓峰转达她对我的歉意和感谢。
同时我也听说那个男的和他的老婆在闹离婚,二人成天打闹得不可开交。我想他肯定恨死了我,但他也没胆量找我麻烦,因为我有他的偷情照片,更有涂晓峰派去了两个「说客」的「苦谏」。他躲我还来不及,怎敢不知死活地来找我麻烦。
此后当我一个人独自呆在家里时,我曾期盼着琪琪会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向我道歉,甚至从家乡赶回来哭着求我原谅她,但她什幺也没做,就这幺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蒸发掉。我的心在这孤独的等待中逐渐变得冰冷而坚硬。
我费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涂晓峰的媳妇和杨元庆媳妇先后给我介绍了十几个女孩,她们中有年轻漂亮的,有文凭高、谈吐优雅的,也有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但琪琪的背叛还是给我造成深深的伤害,我对女人的忠贞产生了怀疑。我发现我已对恋爱和婚姻竟然产生了几分恐惧,在恋爱面前我已是惊弓之鸟,对婚姻更是恐惧万分,因此我白白糟蹋了这两对夫妇的好心。
他们见我如此模样,感觉自己也尽了心,就没有再来勉强我。郝明夫妇是从欧洲度蜜月回来后才知道我和琪琪分手的事情,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直到目前,我在杭州还从未再见过琪琪,却在2008年的4 月底,在南京的一家KTV 再次见到了琪琪。当时我领着两个手下和商家代表在这家KTV 的包房喝酒、唱歌,顺便想找几个小姐陪陪我们。
领班的小姐给我们领来了三十多个小姐排成一排供我们挑选,在这三十多个小姐中我一眼认出了穿着红色超短裙的琪琪。分手三年后,我本以为再次见到她我会激动、吃惊,但当时我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站立在队列中她没有了最初在杭州夜总会的惊艳和靓丽,我觉得她和旁边的小姐一样花红柳绿,但一样俗不可耐。
她也看到被众人如众星捧月般围坐在中间的我,有些不安地低下了头。我没有点她,其他人也没有,可见她的魅力已经不再。她和其他未被挑选的小姐排队走出包房,别的人或是昂着头,或是不甘心地回身向我们抛媚眼,只有她是低着头出去的。
我借口打个电话跟了出去,找到一个侍应生,丢给他一张「毛老头」,让他给我单独安排一间小包房,并把琪琪给我找过来。侍应生心领神会,先领我进了一件小包房,然后就笑呵呵地出去找人。我点了一支香烟,在烟雾缭绕中盘算着自己如何来面对琪琪。
琪琪被领来了,她表情复杂地望着我,我也表情复杂望着她。她一直呆站着,还是我招呼她和我侧身相对地坐了下来。
「琪琪,三年没有见到你了,你现在……你现在……」我本想问你现在还好吗,但她在这样的场合讨生活,答案早已摆在我面前。
「我还好,小伟,你怎幺样?你现在……你现在结婚了还是仍孤身一人?」琪琪有些怯生生地问道。
「我还没有结婚,女朋友正在处着一个。琪琪,我很忙,其实我单独约你来这里主要是了解一下你现在的生活,也想问问你当初是为什幺背叛我,我到现在还没有从你那里得到这个答案,你能和我说说吗?」
「好吧,三年过去了,你还对此耿耿于怀,可见你用情很深。我今晚就告诉你,我不想你还背着这个包袱。」琪琪语言低沉地说道。
「我们最初的相处是我迄今为止最快乐的事,小伟,相信我,我那时是真的爱你。你好强、很有事业心,我很欣赏你。我知道你很有能力,深受涂晓峰和杨元庆的看重。在一次大家聚会时,涂晓峰曾经和我郑重其事地说过让我照顾好你,你是我的未来和希望,但这话却深深地刺伤了我的自尊心。我不是没有文化的家庭妇女,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随着你的事业蒸蒸日上,我发现你不再重视我了,你已经不是那个在夜总会仗义出手的贺伟了。」
第十五章 琪琪的解释
在灯光昏暗的包房,琪琪继续说道:「你不让我去夜总会上班我感激你,但你把我闲在家里,做一个家庭主妇我又不甘心,因为依附男人的女人永远都在男人面前会矮一头的。我几次想出去工作,却几次碰壁。我想和你离开杭州,你却为了你的事业拒绝我的提议。你说你会让我过上好日子,但我却担心你以后会抛弃我。我想要一个孩子来拴住你,在我怀孕后,你却借口工作忙、负担重和没有结婚,逼着我去打胎。
打胎后,我觉得孤独和担心,我担心以后你遇上比我好的女子,你就会把我一脚蹬开。毕竟我是夜总会女郎出身,我的这个出身才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远比偷情或者通奸还要错一百倍。我知道你对婚姻有想法,对我的出身有忌惮。你经常满身酒气很晚才回家,你虽然说过是因为工作而去的声色场所,但你却在逐渐冷落我,我对你已经开始慢慢绝望。「
我承认,这几年在商海的滚爬摸打,使我逐渐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以我为主的独断专行作风,但我还是不相信我是那种为了名利和欲望出卖自己的灵魂的人。我看重感情,忠诚爱情,善待友情,重视亲情,我怎幺会轻易抛弃一个为我怀胎和堕胎的可怜女人,而且她过去还是那幺美丽、风情。
但今天听到她对我误解这样深,我的脸色不由得变得阴沉起来。
「你不要做出这种难看的表情,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心境和想法的。我几次暗示过你,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但你却总以工作忙为借口进行推脱,我就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做你的泄欲工具,过渡期的情人。所以我心里对你产生了怨恨,我决定要报复你。」
说到这里,琪琪突然站起,面对着我冷冷道:「你不是说过你崇尚忠诚、痛恨背叛吗?那我就要背叛你,我用出轨来报复你。可惜,我和那个男人的苟且连出轨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偷情,因为我没和你结婚,根本不是出轨。」说到这里,琪琪脸上露出愤愤的表情。
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一心希望能听到她的解释,但看到她多年之后还挟恨如此,不由勃然作色道:「琪琪,我是逼你打过胎,我是推迟过我们的婚期,我是对你的出身产生过犹豫,但我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否则我不会去买什幺钻戒,也不会遇到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更不会不顾脸面地去捉奸。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我们现在还会生活在一起,我也会一直蒙在鼓里吧。」
「可能是吧,我是在被你捉到后才知道你对我的一番心意,可惜,你的这番心意来的太晚了。」琪琪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小伟,你知道吗,你知道你那天的举动十分疯狂吗?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十分害怕,你当时是如此的绝情、如此的残忍。你拍照,你打人,你给涂晓峰打电话,你打张文军老婆的对话,你扔衣服,你录音,有条不紊,每个步骤都像是事先计划好的。不是你给我看戒指,我都会认为你早就知道我的事。我因此很怕你,我怕你以后的疯狂报复,我怕你的冷酷无情。」
我信琪琪这话,因为我追出去给她银行卡时,她的表情仍带着恐惧,看来我是让她害怕了。我事后自己都纳闷,我在伤心、愤怒的情况下,竟然还做的如此有条理,看来在商海打拼确实能提高人的筹划能力。
我又问道:「琪琪,那你为什幺在我们分手后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呢,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也行啊。你为什幺只是让涂晓峰转告我一声你对不起我,难道你彻底恨透了我?」我有些愤愤不平的问她道。
「不是的,我觉得我辜负了你,没脸再见你,当然我也恨你,因为你始终没给我一个开口赎罪的机会。我知道你也恨我,但我更知道你更是有情有义的人,从你给我那张密码是我生日的银行卡就能看出。」
「我不是给你银行卡的同时告诉你,拿着这钱做点正事吗,你怎幺还要重操旧业呢?」
「我没脸回家见父母,我怕他们问起你我分手的实情。实际上那个张文军的老婆事后就跑回我的家乡,去我父母那里打闹过,我的家人已经知道我的丑事。这三年来,我一直不敢回家见父母家人,就辗转来到南京,这个地方我举目无情,只能干我熟悉的行当,你以为我还能干什幺呢?实话告诉你吧,你给我的八万块钱我纹丝没动,估计现在连本带利也超出八万三千块了吧。」
琪琪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我猜她这可能是在以此来惩罚自己的错误,也可能是在为自己残留一线希望,但这希望是什幺呢?
这时,我的两个手机先后响了起来,是我的手下担心我的去向,我该和她告别了,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怀疑我在做什幺。
第十六章 深夜的拜访
我缓了缓情绪,平静地问她道:「琪琪,你以后怎幺办,就打算以此为生吗?我觉得你还是用那份钱做点正事吧,这个行当养小不养老。如果你的钱不够,我还可以帮你,毕竟我们曾有过一段情。」
「谢谢你,小伟,让我自己考虑打算吧。其实我做这行当,是卖笑不卖身,我并没有那幺不屑和低贱。」
真是可笑啊,琪琪,你即使不卖身,那别人也不会认为你是清白的,我有些无奈的这样想。我最后还是要了琪琪的手机号码,并把我的两部手机号码留给她,希望她在需要我帮助时给我打电话。
我的电话此时不停地在响,是那伙人在催我回去。我只好转身就往外走,在出门的一霎那,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对我恋恋不舍的泪眼,这让我心如刀割,但我还是一狠心走了出去。
背叛,无论男女,只要你做出任何背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之所以忠诚,是因为我支付不起这背叛的代价。所以我忠诚于理想,忠诚于事业,忠诚于自己,忠诚于朋友,忠诚于家人,我自信我能一直坚持到底。(此段文字来源于群友苏仪写给我的聊天记录,我很喜欢,略加修改后引用)
我本来想在第二天找个机会在单独再见琪琪一次,但一大早就接到涂晓峰的电话,催我马上赶回杭州,公司有急事需要我马上处理。我和手下匆匆忙忙地赶回杭州,失去了再见她的机会。
我希望她会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但我一直没有等来她的电话和任何消息。我只好给她打电话,但却发现这个电话已停机,看来她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无奈之下,我在年底以琪琪的名义给她父母汇了两万块钱,这样做会让我心里得到些安慰。
郝明在婚后不久后,却突然离开了杭州市医学院附属医院,返回家乡的一家医院里担任外科医师,并且在一年内就因为医术精湛而成为那家医院里最出色的主治医生。他把家安置在家乡最好的生活小区,住在这个小区的,几乎都是城里最有地位背景的人。
他的妻子陈静很满意那里的生活环境,因为她喜欢干净和井井有条。她婚后并没有参加工作,因为郝明家的经济条件比较不错,陈静就呆在家里操持家务。陈静是一个单纯的妻子,婚后她最惬意的事,就是坐上阳台,翻看一些只有小女 sheng才看的言情小说。在他们结婚一年多后,他们可爱的女儿嘉嘉出生,陈静更是不舍得把孩子交给保姆,就一直呆在家抚育女儿。
嘉嘉出生百岁的那天,我专程驾车从杭州市出发前往郝明的家乡去贺喜。陈静知道我和郝明的关系,她和我也比较熟悉。我当然当仁不让的成为嘉嘉的干爹,陈静说有我这样干爹给嘉嘉撑腰,她十分满意和放心。
看到郝明夫妇事业有成、生活美满,我羡慕的眼珠子都快跌了出来。处于幸福之中的郝明打趣我说:「小伟,我作为你的老同学和老大哥,劝你一句,你和琪琪分手已有一年多了,也该再找一个女孩子谈恋爱、结婚。你不缺钱,人也很出色,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不定你娶了媳妇生个孩子是个男孩,咱们到时结个儿女亲家,你看如何?」
陈静虽然比我小,但她也随着郝明称呼我为小伟。她抱着襁褓里的嘉嘉,散发着一股母性的光辉。她也打趣我说:「是啊,小伟,你赶快再找一个女朋友成婚吧。我没有姐妹,我会把她当做亲姐妹看待,这样嘉嘉也会有一位乾妈了。」
我从心里感激他们夫妇的祝福,但和琪琪分手的阴影还滞留在我的心头,我只能打个哈哈来回应他们。即使如此,我还是认为郝明找到了真爱,他们的幸福生活我只有羡慕的份。
但在2008年的6 月底的一天半夜,郝明却突然驱车从他的家乡深夜赶来。他打电话把我约出来,在我家的楼下只聊了十分钟就告辞而别,连我的家门都没有跨进一步,这把我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他驾车又连夜返回了家乡,来回三百多公里,就为了和我言不由衷、词不达意地聊十分钟吗?
我心里明白,郝明的家里出事了。
第二卷佳妻如梦--郝明和陈静的故事
第一章 郝明的崩溃
在天亮7 点多以后,我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就给郝明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我焦急地问道:「郝明,你到底是怎幺回事?你老实跟我说,不然我会忍不住跑过去的!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知道你的性格,不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你绝不会这幺失魂落魄的!你跟我说吧,既然你来见我,说明你相信我这个朋友。你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什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郝明嗓音干涩地说道:「不要紧,你别担心,我……我会处理好的……」。又过了一小会儿,电话中就传来了郝明的梗咽声,最后竟然传来了他的失声痛哭声。
我万万没有料到,平时少言寡语、沉稳内敛的郝明会在电话里向我哭出声来。我知道郝明那边绝对出了大事,但是什幺大事,我还难以猜测出来。我急忙忍住自己的急迫心情,在电话里轻声安慰他。郝明也知道了自己的失态,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痛哭声,电话里只能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我劝了他好半天,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最后只知道他说他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我的关心。我急忙又说:「郝明,你那里如果发生什幺事,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会尽快出现在你面前。你我亲如兄弟,彼此之间不必隐瞒,你要记住这句话。」
郝明那头没有再吱声,通话被中断。我放下手机,心头一片茫然:是嘉嘉出了什幺事,还是陈静出了什幺事?抑或是郝明远在国外的父亲出了什幺事吗?但愿不要是这样,这样猜测他的家人,让我觉得自己很不应该。
从2008年开始,爆发了美国房地产泡沫崩溃导致的全球金融危机,很快这场金融危机马上又演变成为全球经济危机。在全球经济大衰退的冲击下,中国沿海地区的出口急剧下降、工业生产锐减而带来大量裁员,并由此引发了物流行业的低潮期,一时间我们蓬勃发展的公司业务也大受影响,这段时间我再也不像草创之初那幺忙碌。
我手头暂时还有一桩业务需要办理,因此我决定过几天忙完手头这个业务后就向涂晓峰请假,亲自去郝明那里把事情了解清楚,否则我会寝食难安。可是还没有等到我向涂晓峰请假,郝明的电话却在两天后的晚上8 点多钟打了过来。
我急忙接通电话,电话中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是贺伟吗?你认识郝明吧。」
我听了这话,感到心中十分发慌,不知道郝明出了什幺事,但我还是强自镇定地回答道:「我是郝明的朋友贺伟,郝明怎幺了?为什幺他不亲自给我打电话,也不让他的妻子给我打电话,而让你来打电话。你又是哪位啊,郝明到底出了什幺事?」
第二章 郝明遇袭
「我是郝明的同事,是我用郝明的手机打给你的。郝明现在住在医院里,今天下午他被几个流氓袭击了,人现在刚醒过来,他昏迷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我从他的手机中发现近期你和他的通话记录,就冒昧给你拨打了这个电话,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会对他有所帮助。」电话中的女人声音十分冷静、富有条理,还透着几丝女人的妩媚。
我无暇辨别品味这个声音,就结束通话冲下楼去,开着我的宝马X5就急着直奔郝明的家乡。
来到了郝明所工作的医院门口后,我停好车,才发觉自己压根没有问清楚郝明住在哪个病房。好在郝明住的是自己工作的医院,我进了住院部,很快就有一个小护士帮我查到了郝明的病房号,我急匆匆跑着来到了郝明的病房门外。
我顾不得把气喘匀,就一把把门推开,带着一阵凉风,我闯了进去。我一眼就看到郝明头上、肩膀上、腿上裹着绷带、吊着护板,陈静傻呆呆地站在他的病床旁,还有一个戴口罩的护士也陪在一边。
我来到郝明的病榻前,顾不上和陈静打招呼,就急切地问郝明道:「怎幺……回事?郝明,你怎……幺了?」
「他被……被一群……流氓给打了……」陈静的声音有些惊讶颤抖:「小伟!你怎幺来的?从哪里过来?杭州家里吗……」
「嗯,我晚上八点半……接到的电话,就急着……赶过来……」我的气息还没有平整过来,边喘边说道:「我担心郝明出了什幺事情,就……就开车赶过来了,十点十五分……到的,费了点功夫……才找到这里……」
我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等气喘匀了后,我才面色沉重地看了郝明一眼,回过头问陈静:「他哪里受伤了,重不重?」
「不太重。」那个护士却在一旁回答道:「腿上有个伤口比较大,他的头破了,锁骨骨折,不过只是裂了,没断……」
我感觉这个护士的声音有些耳熟,但现在还顾不上细想她是哪位,就招手把陈静和那个护士叫到外边询问。我想了解郝明的真实伤情和被打的真相,但不想让他再次接受刺激。
那个护士很识趣,她把我和陈静带到了一间无人的护办室,然后关上了门。
护士摘下了她的口罩和护士帽,挽在帽子里的头发披垂了下来,映衬出她的脖颈纤长白皙。她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脸庞白净,细眉凤目,眼角还略微有些吊梢,嘴唇唇线较薄,像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主。她个头高挑,穿着一身洁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色护士服,即使如此也掩饰不住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材。她浑身上下整体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我将目光转过来紧盯着站在我眼前的陈静,她看上去有些惶恐不安,甚至还有些畏畏缩缩。
「陈静,郝明是因为什幺原因受伤的,希望你和我说实话,是哪个混蛋把他打成这样?」我心急火燎地问道。
陈静目光不敢和我对视,她低着头、红着脸,嘴里怯懦道:「是因为……是因为他打了一个……打了一个姓刘的人,才导致……」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彻底低着头不敢看我。
第三章 诘难陈静
这时那个护士接过话来说道:「你是郝明的朋友贺伟吧,我今天晚上和你通过电话。当时陈静在家里带孩子还没有赶过来,郝明头部受伤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只能由我给你打电话通知你。郝明是这个医院的主治医生,我是这里的护士长,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平时关系相处得很不错。
郝明是被他一个姓刘的邻居唆使黑社会打伤的。因为这个姓刘的见陈静长得漂亮,几次找机会想骚扰陈静,被郝明知道,所以郝明出手打了他。那个家伙打不过郝明,就找了几个黑社会前来寻仇,郝明就这样被他们打伤了。伤情虽然不特别严重,但也是重伤。现在他需要静养,不能再接受什幺刺激,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明白眼前这个护士在隐瞒遮掩什幺,甚至感觉她是打着为郝明着想的口号在回护陈静。她说话的声音很有特点,不徐不疾,十分有条理。只要细听一下她的声音,不用她自己亲口说出来,我也能知道她就是今天早晨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我冲着护士摆了一下说道:「我现在不想听什幺理解不理解,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幺样的原因使郝明打了这个混蛋,就是因为他骚扰了你吗?」说罢,我目光直视着陈静,一眨不眨。
陈静被我的目光盯地抬不起头来,她两脸刷白,神情呆滞。我看了她这样子,回想起刚才她说话吞吞吐吐的神情,以及前几天郝明半夜找我的异常举动,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是陈静和那个混蛋有了什幺苟且之事,使郝明出离愤怒,最终酿成这个结局?
我太了解郝明的性格,他的性格温和,心地善良,极富涵养。他只有被逼到实在忍无可忍的境地之下,才会像一个普通市井之流那样怒而出手的。如果陈静只是被那个流氓骚扰,那以他的性格充其量只会报警,也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正当我要继续盘问陈静时,那个护士忽然闪身插在我和陈静之间。她一脸愠怒的表情,带着一种极不耐烦的语气诘责我道:「贺伟,你是郝明的兄弟,你匆忙赶来是为了看望郝明,更是为了帮郝明的忙,而不是跑过来咄咄逼人地质问郝明的妻子。按道理你也应该叫陈静一声嫂子吧,你这是一个当弟弟的样子吗?」
好厉害的女人,好厉害的口才。我承认她一把拿住我的失礼之处,让我一时张口结舌,再也问不下去。
陈静这时却在那个护士身后开了腔:「宋护士长,你不要这幺说贺伟,我知道小伟是为他的好兄弟郝明着急,我能理解他。本来这事就是……」
「再怎幺说你是郝明的妻子,他是郝明的兄弟。他这幺大的人,应该懂得长幼尊卑。」那个护士长出言打断了陈静的解释。
我这下才知道眼前这个护士姓宋。就见她眉毛扬了扬又道:「贺伟,现在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刺激郝明了。我是这里的护士长,在这点上我比你有经验。郝明现在需要的是静养,需要的是家人的体贴和朋友的关怀,而不是刨根问底,更不是再让他重温那种被伤害的痛苦。我能明白你是想了解真相,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希望你能听从我的话。」
?? 第四章 女护士长宋琳(一)
宋护士长的话虽然严厉,并且言之凿凿,但她的话根本不能打消我对陈静的疑虑:陈静肯定和那个姓刘的混蛋有什幺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且现在还真不是追查事情原委的时候。因为人活脸、树活皮,谁愿意轻而易举地向别人和盘托出自己的丑事呢?陈静不能,恐怕躺在病榻上的郝明也不愿意。我还是先心平气和、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些事情原委,这样还不行的话,我再直接去找那个混蛋的不痛快。
想到这里,我将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歉意的微笑道:「是啊,宋护士长说的对,我说话确实有些失礼之处,请嫂子多包涵,我们现在应该多考虑郝明的伤势和心情。宋护士长,以你的经验来看,郝明的伤势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好转,会不会留下什幺后遗症和疤痕?」
「这个请你放心,郝明的伤势估计在医院里修养上一个来月就能出院。是否有后遗症现在还说不清,要看后面的观察和诊断结果才能确定。疤痕恐怕会留下点,毕竟是伤筋动骨,还有皮外伤,这个是难免的。」宋护士长的表情略微轻松了些。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们事先说好了,待会儿回到病房去见郝明的时候,谁也不要提他被打的事情,更不要提到我们刚才所说的话。你们看这样行吗?」我主动向她们两个徵询意见。
她们互相对看了一眼,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三个人又回到病房,因为事先已经达成了默契,所以大家都绝口不再提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话题。房间里变得有些沉闷压抑,偶尔几句无关痛痒的对话,也是简单机械的对答。陈静说话的声音更显得惶恐不安、战战兢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和郝明没有说过多的话,在问候、安慰了他几句后,我就主动告辞。郝明因为手术时打的麻药药劲还没全退,口齿不清地劝我早点歇息,但我没有回话,更没有和陈静道别,而是快步走出病房。我现在急不可耐地想找那个姓刘的混蛋为郝明报仇,我倒要看看他是一个什幺货色,他敢动郝明,就是招惹我。
我开车在这个小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入住时已经晚上11点半左右。我疲累不堪,连澡都懒得洗,正要倒头休息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捺不住好奇,接通了电话,一问方知是宋护士长。她这幺晚给我打电话又是为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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