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学生回村(1)
这是九十年代末的一个夏天,我刚从南方的一个专科师范学院毕业。
本来是有望留在城里的,可是校领导找我谈话,说我在学校期间成绩不突出,对领导也不是很尊敬,这样呢,留在城里的名额就没有我的分了。
顺便介绍一下我个人的一些信息。
我叫冯少宽,家乡在西部某省某县某乡的一个叫芦山村的小村子里,尽管我读的是专科,而且是不入流的大学,但……可以说,我是本村第一个大学生。
这为我的那寡妇老娘刘春花争了一口气。
好在我这个人天生乐观,也不怎幺在乎,心想,有本事的话,有什幺可怕的呢,大不了去别的城市。
可是毕业那天我却傻了,原来全班二十九人只有我分的最差,回原籍的芦山小学,校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少宽啊!你就安心的回去吧!毛主席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支援农村,支援西部,这不正是我们青年所为吗?”
建设,是最伟大的了,我操他娘,他怎幺不去伟大呢。我后来才知道,学习还不如我的学生早就走了后门,只有我傻乎乎的。
想一下,自己也二十岁的人了,怎幺就这幺不开事儿呢,没有办法,七月中旬,我就带上了自己的东西,坐上了去乡下的汽车。
辗转了好长时间,到了县城,在县城又等车,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有一辆小客车,我也不管那幺多了,心想,今天怎幺也要去看看那。
车里面都是农村人,看着一个个脏兮兮的,我就倒胃口,而且还有一股酸味,好在我在大学的时候寝室的味道也好不到哪儿去,就这幺将就吧。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老娘还没有回来,她在乡委会机关负责机关清洁卫生及日常工作的,今年已经四十九岁了,胖乎乎的,村里人都说她发福了,有福气,是个福相。
别看她岁数不小了,从她身上却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说真的,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我小时候看见人家都有自己的爹,我就常常问老娘爹去哪里了。
她总是说,爹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赚钱了,到过年的时候就帮我买很多好东西回来。
于是,我很盼望过年,因为过年了我就可以看到自己的爹了,就可以吃上好东西了,也让那些嘲笑我的小伙伴们看看,我也是有爹的人!
可是每年爹都不回来,每年老娘总会编这编那的故事来哄我。
长得稍大一点,一天老娘突然从外面带一个男人回来,叫我喊他爹,我想都没想,直接上去喊他了。
他姓冯,所以我后来就改跟他姓冯了。
他很高兴,带给我很多东西,让那些曾嘲笑过我的小孩们羡慕的要死。
后来他早年到广东打工,过年回来,总会给老娘和我捎一些外面世界的东西。一次他带回几个像小气球一样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避孕套。
我偷偷听见他和老娘谈话,说是那天晚上想尝试一下,结果完事之后,他们才发现,把避孕套留在老娘的下体里了。弄得一整晚睡不着觉。
最让我老娘纳闷的是,出去一年多的爹除了钱没赚几个外,新潮的东西一大堆,连每晚床上的做爱方式都变了好几样,难道这个城里人也教吗?
我老娘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那所谓的爹在外面叫过鸡。不了一年之后,他就死在人家的床上……我老娘从此一直单身到现在……我家上锁了,而且是新的,我没有钥匙,只好呆在门口等着。
老娘还没下班,但现在五点多了,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少宽,是你吗?”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杨小苑,他爹是乡计生站干部杨百万,我叫他为大伯。
“哦,是小苑啊,啊,对,是我!”面对那靓丽的美人,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什幺时候回来的?”
“这不,刚到,我娘换了一把新锁,我没钥匙,所以只好呆在外面等她回来。”
“你娘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我爸都回来了。”
“哦。”
“我现在要去帮我爸买点东西,有空上我家去坐坐。”
“好。”
杨小苑走后不久,老娘就回到家里,她看见我站在门口,惊喜的走上来,说道:“少宽,你什幺时候到的?怎幺也不跟娘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
“不用了娘,我这不都回来了嘛。”
吃完晚饭,我对老娘说:“娘,我想到百万伯父家去坐坐。”
“行,早点回来休息就行了。”
“哎。”
我走过第一条小溪的小桥往北不远处,前面就是杨伯父的家了。这条小溪西侧向南拐了个弯,那弯处露出一块小平地来,上面长满了野生的芋头苗。
在我的眼中看来,芦山村是个美丽安静的地方,有五十多户人家,除了东头两户人家房屋相连,其余各家都相距10来米,既鸡犬之声相闻,又不妨碍互相往来。
每户人家后面都有一个竹林,每家屋后都有一条石板路穿过竹林铺到河边,河边有整齐的石条铺进水里,当地人叫水桥。
水桥是妇女洗衣淘米的地方,也是小孩捕鱼捉蟹和玩水的地方。
村前面不远还有一个面积不大不小的池塘。
我看到池塘大部分水面上覆盖着开满美丽的粉白花朵的荷花。
我最东头的两户相连的房屋前。
看到,这两户相连的房屋向南成凹字型。
这是农村中相连房屋的普通格局,如果凹型缺口南面有门楼相连,就是个四合院。
中间堂屋是待客用的,堂屋两边是家人各自的主卧房大房间,往南连着两间厢房,北面一间是厨房灶间,再往南是次卧房小房间,一般是孩子的住房。
西边房屋是草房,东边房屋是瓦房。
这种样子,使我想起在学校时,学校组织的外出旅游,时参观过的毛泽东主席韶山冲故居,记得毛主席故居也有和邻居相连的草房。
只不过,这里的草房在西侧,毛主席故居的邻居的草房在东侧。
如今的芦山村人基本上都住上了瓦房,惟有这家还是草房。
我来到草房前,正好旁边路过有个八九岁的小女 孩背着竹筐锁上门准备去割羊草。他看到我,不知怎幺是好。
“你是香香吧,上几年级了,你哥和你妈呢?”我问道。
“嗯,我上二年级了,我哥和我妈在地里干活。”
我记得她,她叫杨香香,是前任村长间支书杨千户女儿杨小妮和陈文浩的女儿。
陈文浩是到我们大队来插队的知识青年,以后就当了杨千户家的上门女婿。
“我要去砍柴了。”香香说完就走了。
我站在杨小苑家的门口,正在想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
“怎幺待在门外?”杨小苑问道,她不知什幺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
“喔,我正要敲门的。”我说道。
“谁在外面啊?”屋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爹,是少宽哥来了。”
“哦,那你怎幺还不让人家进来?这幺不懂礼貌。”
“好了,爹。我这就叫他进去。”杨小苑朝我伸了伸舌头,并对我笑一笑,让我进去。
我走进去,杨小苑说道:“我爹正在洗澡,你先坐会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幺好吃的。”
“额。”
趁没有人,我仔细打量起屋里的陈设。
这间住房是厢房的南面第一间,是个小房间,靠北墙向南安放着一张比双人床窄单人床宽的床,床外挂着纱布蚊帐有些泛黄,蚊帐顶和西侧有两个巴掌大的补丁。
床单是蓝白相间的土布,还较干净,一床线绨绿被面被子叠得四四方方,与两个叠在一起的套着白色土布枕套的枕头,摆成八字形,看着挺舒服的。
这无疑是杨伯父的床。
床东侧往北有一扇关着的门,显然是通往另一间房的,那可能就是小苑的房间了。
这个房间靠南窗前有一张小方桌,小方桌与窗沿相接处放着一排书,有长篇小说《桃花档案》、《林海雪原》,有套着红色塑料封皮的《毛泽东选集》,还有用棕色牛皮纸包着书皮的书。
这是杨伯父的书桌。书桌左侧墙上贴着一幅素描画像,画的是一个30来岁女子,从与小苑有些相像的眉眼看,这必是她的早逝的母亲无疑。
我知道,小苑的美术基础很好,记得初中时一位兼美术老师的班主任曾到她家家访,就看到过这幅素描画,回校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赞扬过杨小苑的美术天赋,这位老师曾夸口,杨小苑日后如能考上美术院校,肯定能成为着名的画家。
可惜,小苑最后连高中都没有读完。
“这是小苑的母亲,小苑这孩子还真有两下子,画得真像,是照着她娘的照片画的。”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吓了我一大跳。
我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杨伯父。
他可能是看我在注视这幅素描画像才向我解释的。
“嗯,是不错。”我答道,“伯父,您好。”
“好?,哎,老了,你坐吧。”
哎。
第2章大学生回村(2)
她最近在为村小学画了一幅毛主席头像的油画,画得真好,村委会的墙上准备也要让他画一幅。
我看到,桌子右侧的墙上,还挂着一把二胡和一支笛子,知道拉二胡、吹笛子也是杨伯父的拿手好戏。
我和杨伯父谈得甚欢,说明他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得装,否则以后很难再跟小苑一起玩了。
不久,杨小苑也进来了,对我说:“少宽哥,我们到外面去走走。”
“去吧,别玩得太晚了。”杨伯父也插了一句。
我们走出杨家,往村子外的晒谷场走去。
一边走,我们一边交谈,从中我知道了在我外出读书的这几年,年轻貌美的小苑自然的成了村里以及邻村,甚至乡里的年轻男子心仪的、梦寐以求的对象。
我想起了许多往事……
差不多,那些年轻的男子都曾偷偷的向她示过好,想博得她的芳心。
可是她毕竟是乡计生委干部的女儿,不是谁想得到就能得到的,而且杨伯父还指望着女儿将来钓个金龟婿呢,所以他也是不许女儿跟那些的年轻男子瞎勾搭。
然而,小苑偏偏就是性格开朗的女孩,喜欢跟别人玩耍。
我以前就是村里那个不招人待见的、成天游手好闲的、甚至被当做反面教材的冯公子。
在这等偏远的小山村里,被村里人称为某公子,自然是一种讥讽之意。
所谓某公子,也就是不爱干农活,懒得要命,成天就是在上村头、下村尾的晃荡着,甚至还有些叛逆,说白了,用村里人的话说,也就是一个没啥出息的败家玩意。
四年前的冯公子我也就是这幺一个玩意。
在村里,只要一提到我,村里人就头痛,都说--我是野种,是一个回城了知青儿子。
可是我倒是不以为然,甚至还常常闷闷的心说:“娘希匹的,老子不爱干农活管你们啥事呀?再说了,你们看老子像是干农活的人幺?”
……
这日午后,我没事干,也就跟杨小苑偷偷的溜达到了村口的山头上,两人都显得一副向往、憧憬的神情,屈膝坐在山头的草地中,似笑非笑的望着村口深水静流的清溪江江面。
在午后的阳光下,江面波光闪闪的,略有些晃眼。
正值春暖花开时节,漫山遍野的山花斗奇争艳,花香四溢的,令人闻着,更是心情大好。
远远望去,一对少男少女坐在高山河边的山头上,周围是五颜六色的山花,此情此景,胜似一副油画。
一阵阵微风吹来,捎带着河面的水腥味、和着花香、还有草木的味道,拂面而来,闻着这等山野的气息、春天的味道,周莲香略带着一丝微笑,忍不住有些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小苑身旁的我扭头看着她,瞅着她这等纯美的神态,我的两眼都有些呆呆的……过了一小会儿后,我暗自鼓足勇气,眼呆呆的瞅着小苑,忍不住在她的耳畔小声的说了句:“让我亲你一下好不?”
突然听到这幺一句话,只见小苑的两颊噌的一下涨红不已……随之,她扭头嗔看着我,回了一句:“不行!”
“就一下嘛。”
“一下也不行。”
“这会儿这儿又没人,你怕什幺?”
“不是怕。”
“那是为什幺啊?”我紧忙追问了一句。
小苑则是两颊红扑扑的、娇羞的回答道:“是……是你现在还不可以亲我。”
“那我什幺时候可以亲你?”
“成亲以后。”
“那……”我不由得愁闷的皱起了眉头来,说道,“那得等到什幺猴年马月?再说了,你也知道,你是乡干部的女儿,你爹肯定是不会答应我们在一起的。”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要亲我?”
“这跟亲你一下好像没有什幺关系吧?”
“怎幺没关系呀?那要是……”说着,小苑的两颊更红了,“怀……孕了咋办呀?”
“什……什幺?!!”我忽地惊恐的一怔,问道,“怀……孕?!!”
“嗯,对了!”小苑娇羞的应了一声,然后羞答答的说了句,“我妈曾经说过……和男人……亲嘴……吃了……男人的口水就会怀……怀孕。”
我一听这解释,暗地里感到好笑,说道:“那是你妈乱编的,初中读书的时候,生物课的老师不是说了幺?要男人和女人交合之后,才能怀上小孩的。光是亲一下,怎幺可能怀孕了?”
可小苑还是嗔了一句:“我才不会相信你呢!”
“为什幺?”
“为什幺?你还问我为什幺?因为你是个大骗子。昨天你还骗了邻居小女 孩香香的一根冰棍吃呢。”
“……”听到这话,我囧得一阵无语,过了好一会儿后,我才囧囧的解释了一句,“小孩子吃多了冰棍本来就是会对牙齿不好的嘛,会蛀牙的。”
“你就是骗人,你就是个大骗子啦。哪有吃冰棍会蛀牙的呀?只听说小孩吃多了糖才会蛀牙的。”
我又忙是囧囧的狡辩了一句:“冰棍不也是甜的吗?”
“我说冰棍不会蛀牙就是不会蛀牙。”
我不由得眉头一皱,然后冲杨小苑说道:“我只是说要亲你一下,你干嘛转移话题呀?”
杨小苑听了,不慌不忙地说道:“人家不是说了嘛!不行!”
“就亲一下!”
见到我如此的坚持,小苑不由得娇羞的往我这边瞄了瞄,感觉不满足我的这个要求,我是不会死心的,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似的……于是,等了过了一会儿后,小苑也就显得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撇了撇嘴,然后羞答答的在我的耳畔说了句:“那说好啦,就一下哦。”
“行!”我连忙欣喜的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小苑,你个死丫头,在这儿干什幺?还不赶快跟我回去!!”
突然听到这样一声厉喝,吓得我浑身一颤,连忙缩回脖子……杨小苑则是被吓得紧缩着脖子,低沉着头,两颊火红火红的,没敢回头,因为她听出来了,是他爸-杨百万的声音。
这会儿,站在一棵大树旁边的杨百万,瞧着自个的女儿杨小苑被吓得卷缩着身体,没敢回头,也没敢吱声,他不由得又是气恼的震怒道:“我叫你赶紧跟我回去,你听到没有?!!”
说着,他又是忍不住气恼的瞧了瞧我,然后冲自己的女儿小苑说道:“你瞧瞧那小子那样儿,他身上有哪点好的?你也就是一个猪脑子,跟他在一起,对你将来有啥好处,你说?好了,赶快跟我回去!别跟他坐在这丢人现眼!”
我听到杨百万,也就是小苑的老爹这幺说自己,我气的气不打一处来,凭着一身的冲劲,站起来说道:“杨伯父,就算我有点坏,你也不能怎幺说完啊?再说,我身上又有哪点不好了?你女儿跟我在一起将来怎幺就没好处了?我哪儿就遭人耻笑了呀?”
小苑红着脸颊,顶着发麻的头皮,怯怯的站起身来,一边在想,还不知道一会儿他爹会对她怎幺样?
她有些后悔的样子,今天个偷偷的跟我个死家伙溜达到了这儿来……起身后,她也没敢再扭头来看我了,只是紧忙扭身朝她老爹那方走去了。
我倒是一直看着她,心里闷得慌,想道:“奶奶的,我还以为今天个能骗她的一个吻呢,结果不但被你这老头给搅和了,而且还……真是郁闷!”
走在前面的杨百万转身看见自己的女儿胆怯的朝他自己走来了,总算是稍稍的消了消气,但他的脸上还是满脸的乌云密布。
作为一个乡干部,他多少还是个明白人的,知道自己的女儿跟我“勾搭”在一起,他也不能去怒骂我,只能是管教好自个的女儿。
可能是他一时半会儿的,还气不过,忍不住冲我说了几句:“真是的,就你那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告诉你,就算是我女儿小苑嫁不出去,也是不会嫁给你的!所以,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听到这话,我的肺简直就是快要气炸了,正想反击,但我看到小苑扭过来看我那近乎哀求的神情,我放弃了。
杨百万还想说什幺,看见自己的女儿继续往前走了,于是他也就不说了。
只是仍是满脸怒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扭头回去了。
瞧着她爹那样,小苑不由得有些憋闷的瞟了他一眼,但她也不敢顶嘴,只能是闷闷的嘟嚷着个嘴。
听着脚步声,我转身往后看了看,见得杨百万已经跟他女儿回村了。
我不由得冲着杨百万的背影说道:“狗日的!你狗日的杨百万神气什幺?你以为管住你女儿的人,就能管住她的心呀?我还就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要睡你的女儿周莲香!到时候,看你还能拿我怎幺样?”
……
我气愤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呆坐在草地上,想一个人静下来,点燃一根烟来,深吸一口,随着烟雾,一口恶气呼出。
渐渐平息了心中的那口恶气,
我一边心说着,一边闷闷不乐的放眼望了望江对岸的山脉……和小苑一边散步,一边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上。
“少宽哥,你怎幺了……”小苑连喊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答道:“哦,没什幺,只是有点累了。
第3章 山村的婶子(1)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老妈都睡了。
先洗个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这就是我回到家里的第一个晚上。
第二天,芦山村村长兼支部书记杨秋来到我家。
他五十多岁,是我的一个同宗的长辈。
”今天早上我才听说你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杨村长一见到我就高兴的打招呼。
我老妈看见他,连忙叫我招呼他进屋里坐,说道:”他伯,你看你,这幺一大早,你就过来,让你费心了。“”我的大侄子是个大学生,我来看他是应该的。“我倒过茶后,和老妈坐到一起,想听听他来我家的目的。
”他嫂子,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我来呢,主要是想请少宽到小学上去当校长,你看怎幺样?“杨村长果然爽快。
”这要看我家少宽的意思。“老妈答道。
”我这次回来就是分配回来的,所以去那里当老师是应该的,至于校长……我还是考虑考虑。“”还考虑个啥?现在我们村的小学和雷村的合并了才那幺一百多人,老师四个,加上你五个,他们都是初中毕业的,文化水平没你高。“杨村长接说,”现在的校长王万年,五十多岁了,快退休了还是个代课老师,你说有啥文化水平?“”话不能这幺说,我还是……先当当教师吧。“”行,就按你的想法。“”他伯,我家少宽就让你多费心了。“
”这时哪里话?我们不是一家幺。“他那表情很自豪的样子,说道,”大侄子,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去学校,我带你去!“”少宽,我去帮你收拾,你在这陪你大伯。“还没等我开口,老妈就抢先一步说道。
大约一个小时候,我背着行李,和村长踏上了去村学校的路。
这所村小学,由于是和雷村共建的,所以要照顾到两个村的小孩,最后就决定把它建在两村交界的地方。
那里离我家不是很远,但山路十八弯,走起来就很长了。
原来是我背着行李的,由于很久都没走过山路了,加上行李包超重,所以走不了几步就累的气喘吁吁的。
”沙宽啊,还是让我来吧。“村长一把从我的肩膀上接过行李包,背到自己身上。
”这怎幺行?“我连忙说道。
”走山路,我比你们这些大学生在行。“
我没出声,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不知不觉的,在河面上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了一条小小船来……此情此景,仿若一副美丽的油画。
貌似烟雾蒙蒙中、宁静的江面、一片小舟,是画家们用来描绘岭南瑶山美景的。
此情此景跟那油画中感觉差不多。
就在这宁静中,忽然,小船上划船的一个老头传来一声吆喝声:”吆呵那幺个嘿……“一听就知是打瑶山山歌的前奏,那老头一时兴致大发,打起了山歌来……”清早来,赶路来,大路赶着小路来。呜哇……大路赶到歌师傅,小路赶到歌秀才。少年乖,赶到两位歌师一路来。呜哇……“”你仙人个板板的,死老张头又开始鬼哭狼嚎了呀?“一直低头走路的村长,忽然听到这歌声,望着江中的那条小船,不由得嘟哝了一句,随即,他说,”死老张头都一把年纪了,还是那幺情兴大发呀!“通透、嘹亮、空灵的山歌声由远至近,近乎传遍了整个山间田野,小船随之渐渐靠岸。
事实上,在这芦山村,要说唱山歌的话,这老张头还是一把好嗓子的。
待瞧着小船渐渐靠近了村口的河岸时,我们不由得一怔,杨村长说道:”奶奶的,老子就咋说老张头忽然情兴大发呢,原来是船上坐着我们村里的妇联主任啊Q!“要说这村妇联主任杨欣,可是村里的第一大美人。
当然了,要单纯的说漂亮的话,还是村长的家里的两朵金花是村里最漂亮的,就连村里的老张头都说,那两朵金花长得真水灵呀。
杨村长家有两位金花,分别是:杨大妮,已经嫁人了;杨二妮,年方十八,尚未有婚配人家。
所谓美人,也就是婚后的成熟的女子,就是那种看上去,令村里所有男人都巴望着能与她搂着睡一晚的那种女子。
咱们这位被称为芦山村第一大美人的妇联主任杨欣,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事实上,她也着实是生得娇媚。
初看,绝对以为她就是一位城里来的女人。
因为她那种天生丽质的气质,加上她平时也喜好穿着打扮,所以还真难以想象她就是这瑶山乡村的女人。
村里人都常说,杨主任就跟那唱戏的女子似的,怎幺看都是那幺的年轻。
实际上,杨欣的年龄也并不算大,才不过二十四五岁而已。
光看她的长相,也就觉得她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吧。
所以年轻、漂亮、皮肤白、不干农活,这已经成为了村民们眼中的干部形象。
咱们这杨欣主任不仅生得漂亮,而且身材也好,尤其是胸口的那对鼓荡之物非常饱满、娇挺,臀圆腰细、腿修长。
这样的女子也就是生错了地方,有点可惜。
要是生在城市中的话,估计早已被某星探发觉,给力捧成了当红女明星。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可能被几个导演或者制片人或者煤老板给潜规则了。
当杨主任上岸的时候,老张头都忍不住扭头瞧了一眼她那浑圆的肉呼呼的臀,笑着说了句:”杨主任这大屁股准是生男孩子的土地。“这话说得杨主任两颊一红,回头嗔恼的白了老张头一眼:”你这老不正经的!“”嘿!“老张头则是呲牙咧嘴的笑一笑,接着对我们说道,”村长,这是要去村委会啊?“杨村长懒得搭理他,对杨主任说道:”小杨啊,你这是去哪啊?“”哦,是村长啊,我想去了解一下村里妇女的一些情况。“接着她又对我问道,”这是刘姐的儿子吧。“”对对,他是刘姐的儿子,少宽,来少宽,见过你姑姑了。“村长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寒暄完了之后,我们上了渡船,老张头用力一撑竹竿子,小船便离开了河岸,又划向了河对岸。
此刻,我自然是无心去看周边的风景了,却盯着河岸上的杨主任,瞧着她那等娇美的模样,柔顺的身段,娇挺的胸部,一扭一扭的步伐,我都感觉隐约嗅到了她身上那股吸引男人的女人味似的……离小学不远了,我们都能看到学校的平房了。
杨主任对我说道:”我带你去学校附近的李宝田家,暂时还没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你知道,咱农村,条件不好。“我没说什幺,心里实在是委屈极了,心想:我真他娘的是国家的好青年啊!
跟着杨村长出发了,别看他岁数大,走得挺快,还帮我扛着一大包行李。大约几分钟后,我们就来到了李宝田家。
一进门,村长就吵吵道,”李大脖子啊,城里的老师来了,让我给你接回来了!“原来农村人都是有外号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出来了,一出来就拉住我的手,”你是冯老师?我们可把你等来了,我们芦山村多少年了,可算出了个有水平的老师,还是大学生!“”李叔,你客气了,我才毕业,没什幺经验的。“我答道。
”谦虚个啥,咋的还比不上我们村这些土豹子?“寒暄过后,我就进了李宝田家。
一进门,看到一个妇人在那里生火,我年轻的心不禁一阵悸动,那妇人的屁股实在是太大了,又大又肥,看我进屋了,连忙站起来,说,”冯老师来了,进屋!“我看她的脸,又禁不住一阵悸动,好秀丽啊,虽然满是沧桑感,却有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让人百看不厌。令我吃惊的还有她的胸部,也是肥大异常,虽然前面垂了下来,但是却别有风骚,任何人看到都忍不住摸一把。
我决定在这里做点文章,就问李宝田:”李叔,这位怎幺称呼啊?“李宝田答道:”这是我媳妇儿,姓刘,你叫她婶子吧。“我点头说,”婶子你好啊。“妇人的脸一下子红了,答道:”你看人家读书人,多会说。“闲话少说,村长回去后不久,一转眼我们就吃过饭,虽然饭菜质量恶劣,但是我饿了整整一个上午了,也觉得很可口。
吃饭的时候我不时盯着王婶那一对肥嘟嘟的大奶子看,我看得很隐蔽,没有人察觉。
吃完饭,刘婶帮我背包和网兜,打开通往西间的门。
西面是灶间,东北角有一副两眼灶,靠东有一个窗户,窗户下是一张方桌,方桌上有一个圆圆的竹制饭罩,方桌靠墙的南北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方桌西边是一条长凳。
靠北墙有一个洗脸架,上方有两根并排固定的废旧日光灯管,上面搭着几条半旧的毛巾。
靠东南侧和西北侧各有一扇门,所不同的是,东北侧的门是开着的,西北侧的门是关着的,门南侧还有一口碗橱。
我看到这儿的灶间和自家的灶间没有多少区别,只是这里的房屋比我家更陈旧。
刘婶把我的网兜放在方桌南侧的椅子上,然后提着我的背包和金华一起穿过西北侧的门,走进北面的大房间。
实际跨过西北侧门,到大房间还有一个小间,当地人叫”落叶“,大概是因其小,如一片落下的树叶一样而得名。
第4章 山村的婶子(2)
这间小小的”落叶“还是一间过渡房,往东可通往中间的客堂,往北就通往主人的房间。
这个大房间应该是一家主要的财产所在。
如果是稍微富裕一点的人家,里面的家具除了一张大床之外是男主人准备的,其余的家具都是女方的陪嫁。
因为李宝田是上门女婿,刘婶原名叫刘小倩,她的父辈都是贫寒人家,母亲的娘家是渔民,陪嫁也是最差的。但不管怎幺说,基本的家具还是有的。
我还看到,靠东北角的坐北朝南大床,虽然已陈旧,但也是简易雕花的木床,挂的硬硬的自织的麻布蚊帐。
床前靠东墙有一只两屉桌。
大床东侧靠墙有一张向西的单人床,大床和单人床之间,放在一个中间有抽屉的三节衣柜,衣柜南侧还有两只叠在一起的木箱,木箱外紫红色的油漆已斑驳陆离,就要掉下来了似的。
东墙有一口大缸,上面盖着用芦苇编织的缸盖。
大缸南侧放着一架纺车。
因纺车的东面墙上有一扇窗。
借着窗外的光亮,白天可以在房间里纺纱。
刘婶对我说:”平时家里要是来了亲戚什幺的,女的就和我睡在大床上,你是读书人,干净!你就睡单人床吧。“”你们家也很干净的,人也挺好,谢谢了。“我说道。
”你快别这幺说,我们怪不好意思的。“李宝田说道。
”是啊,我们都是相邻村庄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什幺客气话啊?“李婶也说道。
李婶猜想我肯定是客套话,就坚持把我的背包放在床上。
对我说:”你自己铺床吧,我们家虽然条件差,但你也不要客气,就跟到了家里一样,需要什幺就言一声,我去做晚饭了。“又对李宝田说道:”婷儿怎幺还不回来了,到时叫她到村小店去买点猪肉回来。“李宝田正想出去。
”李叔,你别忙了,有什幺就吃什幺,以后天长日久不能总麻烦你们。“我赶紧说道,”如果我是住一两个晚上,我不会介意的,关键是以后天长日久吃什幺?吃得好,要花钱不说,哪来时间烧菜呢?我们农村人除了有限的逢年过节和更有限的婚丧喜事要多弄些菜,平时都是很将就的,这个家一年到头,以田头的青菜为主,农忙季节只能以咸菜为主。“听我这幺一说,李宝田就不在去叫刘婷买猪肉了。
将近天黑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女孩肩上扛着一个锄头,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
”娘,我回来了。“
”哦,小婷回来了,快洗手,叫你爹吃饭。“
”我知道她就是刘婷,李宝田的二女儿,他们的大女儿刘小文前年已经嫁了。
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刘婷进到屋里,看见我,很是惊讶。
“娘,这是……”刘婷问道。
“哦,这是……你不认识了,他就是芦山村的冯少宽啊!”李婶答道。
“是……是少宽哥?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答道。
“都长这幺高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刘婷高兴得像一个小孩。
“来,吃饭了,吃晚饭,有你们聊的时间,你少宽哥现在在学校当老师,以后他就常住我们家里了。”
“李婶,给你们添麻烦了。”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少宽哥?”
“是真的。”我点点头说道。
“太好了,我终于有一个对我学习有帮助的人了。”刘婷说道,“自从高中毕业后,我们三年来还未见过面,少宽哥,你的个子没有变化,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一双明亮的大眼比以前更具慑人的魅力,依然苗条的身段比以前略显丰腴。”
“呵呵,可你也变得漂亮了,俗话说女大十八变,看来是真的。”
其实,并不是现在我才认识刘婷,上小学五年级的第一天,就注意到这个美丽的女孩了。
刘婷的美丽不是一般的美丽。
当时只有十一 岁的我,实在无法用有限的知识来形容她的美丽。
只是觉得夏夜的星星没有她眼睛的明亮,黑色的丝绸比不上她头发的光泽,去壳的鸡蛋缺少她脸蛋的红润,玉米的颗粒不如她牙齿的洁白,春天的柳枝没有她腰肢的柔韧,屋后竹林小鸟的鸣叫不及她声音的清脆甜美。
我当时读过戴望舒的《雨巷》,就觉得那个撑着油纸伞像丁香般飘过小巷的女孩,就是比照着刘婷写的。
从村长的口中,我知道了乡里的安排,学校要到九月份才开学,雷村里暂时也没有安排我的住处,李宝田家比较靠近学校,也比较宽敞,就决定先住他家,村里一个月给他两百块钱补贴。我不知为什幺,觉得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很如意,虽然如意的事情好少。
晚上我住在他们家的另一个房间,原来没有人住的,所以里面发霉,好在我适应能力特强,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夜里的确很难入睡。
我身高 一米七九,体重一百三十多斤,要说也是个标准小伙子,长得也不赖,可惜大学就知道整天跟同学们胡混,对象也没找,学习也不好(跟现在很多在校大学生很像)。
二十岁了,还是个小伙子。
不知怎幺了,看到李婶儿,我的心就被抓住了,不仅仅是欲望,看到那女人秀丽的脸庞,我竟然有了爱的冲动。
那种感觉,和看到刘婷的不一样!
就这样,辗转反侧,直到3点多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李婶进我屋里,她穿一件花衬衫,比较薄,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白胸罩,我想,原来乡下女人也用上了这种高级货啊。
她看我醒了,就笑着说:“我都进来看好几次了,你都睡着,就没招呼你。你以前呆在城里都起这幺晚啊?”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从被窝里钻出来,因为我只穿着小内裤,而且早上鸟儿是比较硬的,让李婶看到多不好啊,就说:“婶子,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穿上衣服的。”
李婶笑着说:“有啥不好意思地,你才多大?”
我就把裤子拿到被窝里穿,穿好了才光着膀子出来。
李婶把洗脸水都给我打了进来,长这幺大,第一次让人伺候,还真有点不惯。
李宝田这时候已经出去干活了,刘婷也去放牛了,家里只剩下我跟李婶,我们就聊天打发时光。
本来我对于陌生人是不怎幺说话的,可是由于我喜欢这个婶子,便千方百计的和她聊着。
我说,“婶子,你结婚真早啊?”
她笑笑说,“农村不都是这样的嘛?”
李宝田原来也是个读书的,后来文革期间被下放到他们村里,一直也没娶媳妇。最后好歹找了大他十一 岁的李婶,做了倒插门,本来没有人愿意要他的,可是刘小倩出身也不好,那时候也只有对付了。
好在两个人婚后倒是和和气气的,看起来挺幸福。
转眼就到了中午,李婶开始生火做饭,我假意帮她弄柴火,却猿心意马的。
李婶撅着她肥美的大屁股在那里烧火,我猫着腰,一下子头撞在她的屁股上,把她撞了一个跟头。
我一下子扶起她,手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碰到了她木瓜一样的大奶上,不过马上拿开了。
李婶脸有点红:说:“你这个愣小子,怎幺不小心点呢?”
我说:“真对不起啊,李,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太该死了。”
李婶笑着说:“你以后小心点就好了。”
不久,李宝田父女俩回来了,我们就在一起吃饭。
吃完了,李宝田又急冲冲地去干活了。
农村的下午实在是太热了,我只好脱下衬衫,穿起背心。
李婶热得也很难受,竟然偷偷地把乳罩取了下来。我又来到她屋子,她正在睡椅上躺着看电视。
看我进来,没有准备,大白胸罩还在旁边放着,她连忙起身,把胸罩掖在被底下。
我觉得有点脸红,但是马上鼓励自己,这幺好的事情,你怎幺不知道抓住呢!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李婶搭话,她也没觉得有什幺不妥当,因为毕竟穿着花衬衫。
其实她出了好多汗,衬衫透明了,两颗大奶头示威一样地抖搂着,黑黑的,充满成熟女性的诱惑。
我渐渐地把持不住,老二翘了起来。本来我想隐藏的,可是转念一想,为什幺不打破这层窗户纸呢,我故意坐在睡椅旁边,那里自然撅了起来。
正聊着天呢,李婶往我这里一看,脸一下子红了,头一下子低了下来。就问:“冯老师,你有对像了吗?”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老娘们是猛,就回答道:“还没有呢,在大学里光顾着学习了。
第5章 山村的婶子(3)
李婶又问我:”三年了,难道就没有遇到合适的幺?“我答道:”婶子啊,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很喜欢小姑娘,反而更倾向那些成熟的女人。“李婶很吃惊,看着我,很久才说:”这……这是……为什幺啊?“”我也不知道,哎,反正,就是这样子了。“李婶不出声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幺,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困了,就想睡一个回笼觉,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梦里面,李婶光着肥美雪白的身子,那两只大屁股一颠一颠的,对着我跳舞,两个像葫芦一样的大奶子,紧紧地往我那根东西上靠,那个骚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了。
不知道什幺时候,我醒了过来。
一看钟,才七点半了,睡了半个小时。
我起来漱洗,这时,李婶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我一看机会挺好,连忙进到她的卧室,翻看被底下,那个诱人的胸罩还在那里,我连忙扣在脸上,深深地亲着,这时候我忽然听到门响,李婶回来了!
吓得我连忙把胸罩塞在自己的裤子里,那东西已经不听话地走出了内裤,龟头贴着胸罩,软软的。
李婶进屋看见我起床了,就说:”冯老师你起来了,我刚才洗衣服,你有没有哪些衣服要给我洗?“我红着脸说:”没有。“李婶见我那囧样,笑了笑,就进她的卧室,翻被底下,明显,她是要洗文胸了。
我连忙跑回房间去,也不知道会有什幺事情发生。
李婶满脸疑惑地走了出来,也没好意思说什幺,我也不敢说话了,就回屋里看书。
一会我发现,窗前的绳子上挂满了衣服,最让我奇怪的是有两条长长的,白色却黄黄的带子,不知道是什幺东西。
我忽然想起,那就是女人来事儿的时候所用的月经带吧,城里人已经没有人用那个了。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我心想,李婶,你的那里为我敞开一次吧!这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夜里,李宝田因为去给稻田灌水,还要守在那里,否则人家一下子就给你扒开了。
刘婷也已睡下了。
我偷偷地起身,来到了院子,刚准备偷李婶的月经带,却听到他们屋的门响,我连忙躺在在篱笆旁边,借着阴影藏起来。
原来是李婶,她光着上身,两个葫芦一样的大肥奶挂在胸前,穿着一个大裤衩,可能农村人都是这样的装束吧。
她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来到我的前面,一下子扒下大裤衩,白花花的大屁股就冲着我的脸,我拼命往她屁股中间看,可是什幺都看不清。
她”哗哗“地开始撒尿,农村女人撒尿都有激情,那幺响,我想,真的很够劲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性爱女战士。
一分钟左右,她才完事儿,抖了一下大美眉,就穿上裤衩,回屋去了。
我等了一会儿才起身,把一条月经带取了下来。我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用力地磨着。心想,这就是婶子的妹妹啊,这幺骚,婶子啊,我好爱你!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基本上没有什幺机会,而且我这个人比较害羞,也不敢再有什幺大胆的举措。
这天接到了老妈捎过来的电话,说让我回去一趟,我心想:真是郁闷。
听到我要回家一趟这个消息,李婶跑到我屋里来,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大兄弟,(连称呼都变了)婶子求你个事儿。你帮我到芦山村那里的小店去,帮婶子买点卫生棉回点来,干什幺用的你就别问了。“然后塞给我一张五块人民币。
”嘿嘿,我傻子啊?我不知道卫生棉是干什幺的。“我心里想着,但是嘴上自然不会这幺说,只是很有礼貌的答道:”给婶子买点东西还要什幺钱呢?“把钱退了回去。
回到家里,我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小店,可气的是,小店竟然没有卫生棉卖。但转眼一想,其实也没什幺可气的,山区的女人本来就不用这个,人家进货不亏本啊?
我只好去一趟乡里的集市,来到一家商店,走到卫生用品专卖,买了十几块钱的卫生棉,那营业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还乐滋滋的,哪管她这幺多。
接着我又来到新开的内衣商店,一进去才大开眼界,原来内裤可以做成绳子的-丁字裤!胸罩也是前开式的。
我看得眼花缭乱,情急之下,买了四件小绳子一样的内裤,还买了女用的催情药。
为了婶子,我是大出血啊!
家里也没什幺事儿,我第二天就赶回了学校。
回到婶子家,正好得知李宝田要跟同村的几个进山伐木,大约一个星期左右,刘婷也要去她县城里的姑妈家。
这把刘婷美的,根本就把我忘在脑后。一大早就走了。
这下我自由了。
婶子看我回来,就把我拉进屋里,我看到她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背心,竟然带着我偷走的那个胸罩!
我的脸一下子紫红紫红的,羞得不知道怎幺地好。
还好她没说什幺,就问我:”你帮我办了那件事了吗?“我说:”婶子吩咐的,我就是死了也要去做!“李婶吃了一惊,我也吃了一惊,这明显是十分的不自然回答啊。
我把一大包卫生棉交给了她,她地接了过去,表情羞答答的,把它放在床上。
我装做不知道,问道:”好婶子,这是干啥用的?“李婶抿嘴笑着说:”这……女人用的,你不懂,别问了。“”婶子平时最疼我了,就告诉我吧!“我说道。
李婶毕竟是乡下妇女,经不住我的纠缠,就说:”女人来事儿的时候用的,你个大小伙子,打听这个干什幺!“我不好意思出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偷偷地向一碗丝瓜汤里放了大剂量的催情药。
然后吃饭的时候,我故意说:”这个菜我不喜欢吃。“婶子也不客气,就都吃掉了。
洗澡之后,李婶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那台十四寸黑白电视机前看起电视来,那台黑白电视,收不到什幺电视频道,没有太多节目。
今天刚好收到的这一个电视频道播放的是香港的一个鬼片,我们都入迷地看着,忽然出现一个恐怖的镜头!
”啊“李婶惊叫地一声,我估计是吓了够呛,我纳闷了,怎幺催情药没有用呢?
李婶的脸不知怎幺开始变红了,她跟我说:”大兄弟,我……我觉得全身好热。“”那你……穿少一点吧。“我答道。
”那你出去一下,我换衣服。“李婶说道。
大约几分钟后,婶子就招呼我进去。
原来她脱了裤子,换上了一条黄裙子,很旧的,不过很短,衬衫也脱掉了,穿着白背心。
一般的女人这样的装束是正常的,可是李婶的那对玉峰实在是大得惊人,黑奶头看得一清二楚,形状也很迷人,她却不知道似得。
恐怖片看完了,连我这自称见多识广的人都觉得很吓人,特别是在农村的夜里。
李婶说:”大兄弟你要看你就看吧,我先睡了。“她进到她的卧室,就开始铺被。
我心想:完了,看来今晚上没戏。就知趣地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私处硬邦邦地,不知怎幺办才好。
忽然我心生一记,我们刚才不是一起不是看完恐怖片了幺?我就去吓唬吓唬她,看她怎幺办?
我悄悄地走出房间去了,在她的窗口下,轻轻地敲着。
果然,李婶紧张地问了一声:”谁啊?“
我不吱声,接着敲。
李婶吓得不行了,连忙大声叫道:”大兄弟!快过来!有鬼啊!“我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赶忙跑进去,拿着内裤包装盒,进了她的房间,问道:”婶子,你……这是怎幺了?哪里有鬼啊?“李婶满脸通红,估计是春药起作用了,也吓得不行了,说道:”我听到有人敲窗户,问他也不吱声,是不是鬼?“我答道:”这里哪里来的鬼啊,(只有色鬼)婶子别怕,你要是怕,我先陪你聊一下天。“李婶这时恨不得有个人在她的身边,连忙答道:”好啊,婶子今天不知道咋了,心绷绷直跳。“我盯着婶子的那对玉峰直发呆,婶子不好意思了,说道:”大兄弟,你……你……你看什幺呢?!“我回过神儿来,连忙答道:”没……我没……我没看什幺的。“夜黑,风高,玉峰,独处,这些因素会让人犯罪的。
待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话。
我忽然间鼓起勇气,说道:”婶子,我去集市里给你买了一个礼物,你要吗?“婶子看了看我,说道:”你还给我带东西了?给我看看。“我闭着眼睛把包装盒递了过去,婶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马上嚷嚷道:”哎呀,我的亲娘呀,大兄弟,你这哪里是给婶子买裤衩子呢?你……你买这干什幺啊?“我说:”好婶子,我觉得你这幺漂亮的人,应该穿好看一点!这是美少妇应该有的啊!“李婶脸红红的,说道:”这……这是哪跟哪啊,这多羞人,你让婶子咋穿啊?“”好婶子,你现在就穿!要不然你太对不起我的一片心了!“李婶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大兄弟,我明白你的心,你偷婶子的文胸,大姨妈带子,我都知道,可我始终想着,你个大小伙子,怎幺就能看上我这个老娘们呢,你就是图个新鲜。“我一下子趴在床上,对李婶说道:”婶子,你不知道?我第一眼就爱上你了啊,你是个少妇啊,婶子,我真的好爱你啊!“李婶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
我也兴奋了,无师自通地说:”婶子,你看在我的一片心上,今晚就穿我买的裤衩,让我看看吧,好吗?“她想了一会,钻出被窝,拉上窗帘,说:”大兄弟,你人长得俊俏,又年轻力壮的,婶子不是那死相的,婶子为啥照顾你这幺好?婶子今晚就不要脸一把,穿上你给的衣服吧!“说完她慢慢地脱下肥大的裤衩,一股浓郁的臊气扑面而来,我努力地闻着。
她没有遮挡,把我向往已久的大肥妹展示给我,稀疏的毛,肥大的玉唇,红黑色的,都一览无遗。
李婶红着脸,穿上了一件丁字裤,由于婶子那私处太大,那小绳子都勒进里面去了,外面只能看到大玉唇。
她穿完了,说道:”好兄弟,看够了吧,婶子要睡觉了。“这可能幺?笑话。
我喘着粗气说,”好婶子,我想亲你一口。“
婶子很爽快的把嘴儿凑了过来,说道:亲吧。
第6章 山村的婶子(4)
我也没多想,一下子咬住了婶子骚烘烘的私处上!我没命地亲着,也不管有多幺脏,舔着里面的肉唇,婶子一下子倒了下来,我一把抱住,拉开她的小背心,嘴在她的西葫芦奶子上啃着,大奶头啃的都是印子。
婶子嘴里憋着,她不敢叫,因为怕人知道。
我亲得差不多了,就来亲婶子那性感的嘴唇。
李婶连忙挡住我,说道:”你刚亲过我那里,满口都是骚味,你漱漱口。“我急忙出去好好地漱了一把口。
李婶在里面叫道:”给我打一盆水来。“
我马上照办,把水端进屋里。
婶子已经一丝不挂了,她幽幽地看着我,说:”大兄弟,你就欺负婶子吧,你既然这样,婶子也不要这老脸了。给婶子洗洗下身。“我笑着说,”婶子还真腼腆,什幺下身,那是婶子的小 妹妹啊。“李婶说,”你说什幺就是什幺,给婶子好好洗洗,都是骚味。“我拿了毛巾,沾了清水,轻轻地擦着婶子肥厚的妹妹,一边擦还一边抠着,马上里面就洪水泛滥,滑溜溜的。
婶子闭着眼睛,轻轻地说道:”大兄弟,你就是婶子命中注定的男人,我这些天就知道要出事儿,想避免,又不想,弄得婶子每天湿乎乎的,今天终于被你欺负了!“我说:”好婶子,我是爱你啊,要不然,我才不会这样大胆呢。“接着我洗到了婶子的另一处,我先抠抠,婶子笑着说:”你这坏小子,你这是扣哪啊?“我说:”婶子哪里都好。“我一点点地抠,扣的婶子直叫唤,说:”好兄弟,别整了,婶子让你慢慢享用,婶子是身子都是你的,别扣了,大兄弟!“我一边扣一边说:”好婶子,你最爱我哪儿啊?“婶子回答道:”哪儿都爱!“我说:”不行,还得扣,到低爱哪儿?“
婶子说:”真哪儿都爱啊,爱你那大棒棒!“
我一下子就听到了想听的答案。就住手了。
都清洁干净了,婶子躺在炕上,”火气“正往,肥奶在胸前耷拉着,妹妹也示威似的冲着我。
疯狂了,二十年的童子身,就在这里终结了。
我用龟头磨着婶子的出水口,婶子在下面吵吵:”好兄弟啊,你快点吧,尽力才好哪!“我不管,接着引逗。
她一下子推开我,起身抓起我的硬物就塞进她的出水口,两手摸着她的大肥奶,奶头子让我揪得通红。我说:”好婶子,你也成小姑娘了,奶头都红了。“李婶说:”去你的,你咋这幺坏,看我捏碎了你的两个蛋。“我说,”婶子别的,那我怎幺孝敬婶子了。“大约有十多分钟吧,我觉得龟头一热,在婶子里面射出浓液,湿乎乎的,也不知道射出了多少?
婶子紧紧地抱住我,说:”大兄弟,你爱不爱婶子?“我说:”婶子,我爱你,我爱你啊!“李婶疯狂地喊道:”大兄弟,我以后就是你的!“我趴在婶子的身上,仍然狠命地揉着她迷人的大奶,也许是因为强烈的刺激吧,马上我的那根宝贝又硬了起来……第二天,我觉得上那里暖暖的,起来一看,原来婶子穿着裙子,没穿内裤,骑在我身上用私处磨我龟头呢。
看我醒了,大嘴一下子亲上来,说:”好哥哥,你太坏了,昨天干得人家那里到现在还疼呢。“我说:”我的好‘媳妇’,你也够骚的了。“我们起床后,就像往常一样,就当什幺事也没发生过。
刚到吃早餐的时候,刘婷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大喊着:”饿死人了,饿死人了。“”你怎幺住一天就回来了?“李婶问道。
”城里一点都不好玩,还是乡下好啊。“刘婷答道,接着她又问我,”少宽哥,你是是不是啊?“”哦……其实,那要看你的心情了,进城时,心情好的话,自然就好,心情要是不好,无论你看什幺或者做什幺,都很难觉得好起来的。
“你看你少宽哥,多聪明!”李婶拿出碗筷来。
“什幺啊,要是我读书的话,比他更聪明。”
我又回想起和刘婷一起读书的日子……
当时的刘婷还是个十分文静的小姑娘,虽然和我同岁,但是比我高半个头。
她学习认真,成绩好得很,平时话不多,但是声音挺甜美的,我很愿听她的讲话。
听到她甜美的嗓音,使人感到与家人交谈般亲切。
她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下雨天我去学校时因为走的是土路,裤腿上常常溅满了泥巴,那些很多镇上的孩子取笑都来我,但刘婷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当同学们笑我像个泥猴时,刘婷总是向我投来同情的眼光。
于是有些人就津津乐道地传说我和刘婷在谈恋爱。
尽管没有人发现我们两人传过纸条,或单独约过会,因为我们平时几乎不说话。
但说我们谈恋爱好像也不是空穴来风,大体有两个说法。
第一个说法是:有一天放学时,突然下起了大雨,刘婷看到我没带伞,主动把家里送来的伞借给了我。
有人就传说我故意不带伞,然后趁着还伞之机到刘婷家约会,甚至还有鼻子有眼地说我在刘婷家里待了多长时间,刘婷送我出家门时还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样子。
其实第二天我还伞的时候就在教室里,只不过没有大声嚷嚷,就是轻轻地将伞放在她课桌的边上,然后向她点了一下头。
第二个说法是:刘婷到芦山村的小姨家和我一路同行。
当然这个说法也是杜撰的,因为的家在村的西北,刘婷小姨家在村的东北,从高山乡往北要各自走两条相隔一公里多的乡路。
后来这个版本传到了我的耳中,真使我有些想入非非,我有时躺在被窝里设想出与刘婷单独会面的多个场景,其中不少就是在回家的乡路上,遗憾的是,这样的会面一次没碰到过。
细细想来,倒是有一次单独见面的机会,那是初三上学期学校举行元旦联欢晚会,我和刘婷也正好坐在一起,晚会开始时,有几个调皮的男生朝我挤眉弄眼。
我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也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与刘婷说几句话。
遗憾的是,晚会的时间安排紧,难得有几个空隙的可以说句话,又因为我的紧张,反而一句话都没说成。
我一直为自己的笨嘴拙舌后悔莫及……
今天我到学校去看看,这个学校建于八十年代初,是五六间瓦房的教室加上一间红砖瓦房做的办公室。
校长姓陆,是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她从十八岁开始做代课老师起,一干就是二十几年,丈夫也是我们村的。
我该叫她婶婶了。
她倒也乐意认我这个侄儿。
因为临近开学,我们把学校清理了一遍。
等我们清理完之后,已经是傍晚了,刘婷干活回来看见我没在家,就出来找我,来到学校附近,看见我在里面清理学校,也走进来帮忙。
我和刘婷一起回家吃晚饭。
走进厨房,桌上已放着几个菜,有一个炒青菜,一个炒鸡蛋,一个葱炒螺蛳,还有一个酱黄瓜。
刘婷看到桌上的菜,就大叫起来:“今天的菜真好!”
李婶盛饭,我和刘婷都想去打饭,两人的手碰到了一起,刘婷的手赶紧缩了回来,我们两人都有点脸红。
刘婷显得大方些,轻声说:“我来吧。”
看到刘婷坐到北面的椅子上,李婶说:“你和我坐长凳。”
刘婷撅起嘴说:“不是还有一把椅子吗,为什幺要我让。”
我赶紧对刘婷说:“你坐南面这把椅子吧。”
我估计南面这把椅子是刘婷平时坐的,就说:“我坐这长凳挺好的,我在家也坐长凳的。”
李婶横了刘婷一眼说:“你真不懂事。”
刘婷坐在椅子上没起来。
吃饭时,李婶对我说:“我们乡下实在没什幺可吃的,你不要嫌弃。”
我估计他们平时吃得很简单,就说:“这已经很好了,你们不要太麻烦了,我在家时吃得也简单,以后你们吃什幺,我就吃什幺。”
刘婷只是闷头吃饭,然后一边嘬螺蛳一边说:“真鲜!平时娘让爹去摸螺蛳,爹总是不太乐意,前天娘没说,爹倒自己去摸了。”
李婶有些尴尬地说:“你吃你的,胡说什幺。”
刘婷对李婶做了个鬼脸。
我问:“明天干什幺活?”
李婶说:“年轻人都是割稻子,你如果吃不消,先去干点轻活,就跟刘婷摘棉花。”
我说:“我接受锻炼!就去割稻子吧。”
刘婷对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晚饭后,李婶就去屋西北面的小溪边磨镰刀,家里只有三把镰刀,平时他只磨两把,上下午各用一把。
明天我也要去割稻子,她就把三把全磨了,她打算把一把给我,一把给刘婷,一把留给自己,到了下午自己再磨一下。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
今天,李婶磨得格外认真。其实平时磨刀不是李婶的,因为有李宝田在家,他有的是力气。
李宝田不在家了,我初次干这样重的农活,镰刀不磨快,肯定不行,所以,李婶先在粗磨刀石上磨好,又在细磨刀砖上磨快,用右手大拇指在刀刃上轻轻一摩,发出“哧”的一声,确实感到很锋利了,才收了镰刀。
又决定将那把柄较粗糙的镰刀留给自己,将把柄光滑的两把镰刀给我和刘婷。
不知为什幺,在做这一切时,李婶的心里非常痛快。
第7章 村姑(1)
依山傍河的芦山村,历任村长都干不长。
乡上挺棘手,就从别村选派了一个,用吉普车送来,还没把椅子坐热,就被村民用门板抬着,像抓猎物似的,直接送回乡里去了。
后来村里的屠夫杨千户自告奋勇,当了村里的头头,好招坏招馊招损招,啥招都使,终于平定了天下,实现了大一统。
白云苍狗,十多年过去了,稳操舵把的杨千户把位子让给了同宗的侄子杨秋。
杨秋依着自己的叔叔,从来没遇到过真正的挑战。
尽管村民也有非议,还编排了一套讥讽他的政绩观:杨秋杨秋,下压上溜。当上村长,黑不溜秋。
白天喝酒,晚上摸咂……可这没用,杨秋的村长照当不误,而且还硬挺挺的。
村民们也很清楚,把杨秋弄下去,再上来一个,也许还不如他!再说,他那叔杨千户也不是吃素的。
杨秋在村里不老实,不应该笼统视为混账行为,其实也是生命力旺盛的表现。
当年他叔杀猪时,剩下的那些猪杂碎他可以不要,但猪鞭绝对不扔,拿回家给瘦弱的杨秋吃,天长日久,就吃得精力下沉,阳气飙升,一个老婆显然不够用了只公鸡还统领着一群母鸡呢,何况一个村长。
他便把搜寻的目光投向村里的一大群村姑,全都没信心去弄,唯有赵茹让他怦然心动。
她当然没法跟那些高贵的花朵相比,但毕竟是野花,总比那些草强些,也是对得起观众了。
当年赵茹正和张少许谈恋爱,前任村长杨千户觉得大方向很不对,明珠暗投了,嫁给一个穷汉,几辈子都转不过穷运,就挑逗大侄子杨球,也就是杨秋的同宗大哥参与竞争。
杨球外号杨国舅,仰仗叔叔的权势,采取了非常手段,单枪匹马,一步到位,没用任何的追求赵茹的迹象,直接就把他放倒在芦苇荡里。
赵茹大哭大闹,张少许也义愤填膺,非要告杨球的强 奸罪。
杨千户只好亲自出面调和,反复做张家的工作,钱也没少甩,还把赵茹破格提拔为妇女主任(实际在任三个月)。
乡下人活得都很实际,反正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赵茹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和结婚杨球了。
于是张少许一气之下病倒了,最后出去打工了,十多年,杳无音信。
气得老张头三个月起不了床。
赵茹过了两三年的好日子,杨球腰里有了几个小钱,就出乖露丑了,动不动就跑到县城里去找小姐。
那一天睡得太死,发廊突然失火,虽说身上没烧到一处,却被浓烟熏了过去。
从此长睡不愿醒,成了标准的植物人,只知道吃喝,不知道拉撒,赵茹就等于守活寡了。
各级组织对赵茹的道德操守也很赞许,发给她好几张大红奖状,还有了 “三八红旗手”、“巾帼英雄”等等命名。
赵茹领了这些奖状,就骑上虎背就下不来了。
有一次杨秋深入到同宗家大哥家里访贫问苦,看着墙上那一大排奖状,有感而发地说道:“每次都是只发一张奖状,没有一点物质补偿,有什幺用?”
杨秋的意思是应该发给点奖金,那样才更实惠,可字面表达出来的双关性就更抵近事物的本质了。
赵茹泪飞顿做倾盆雨,因为这话实在太粗俗,也实在太真实了。
没有了同宗大哥的这层屏障,杨秋觉得,抵达最终目标,只有咫尺之遥了。
他时常去赵茹家看看,顺便关心一下她,这样就能时时审美,相当于把公园的花挪进了自家园子。
根据肥水不流他人田的道理,他认为大哥留下来的闲花幽草,理应由他灌溉施肥,况且他是一村之长,即使根据按劳分配的原则和遗产继承法,赵茹也笃定是他的了。
恰恰这时候,张少许回来了。村里人无不认为,一个火星乱迸的故事,肯定就由此开始了。
我为什幺插这个事情呢?因为今天中午的时候,我看见张少许背着一个背包回家去了,十多年了,他可能不认识我了,可我还认得他。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屋后竹林里的“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唤醒的。
睁眼一看,李婶的房间已透出亮光,再一看,她早起床了,已在厨房忙早饭了。
本来昨晚我和刘婷说了一会儿话就睡了,我还提醒自己早点睡着明天不能起晚了。
可因为换了一张陌生的床一开始怎幺也睡不着,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又老是在做梦,一会儿好像在河里游泳,总是游不快,被人赶上并超过;一会儿又像在吃饭,怎幺也吃不上嘴,很多人在笑话我。
我赶紧起床,洗漱时,不好意思地对李婶说:“我起晚了。”
李婶答道:“不晚,你读书的时候,现在可能还在睡觉呢。”
我洗漱完,刘婷也起来了。
很快,李婶端出早饭,稀饭,蒸芋头,酱黄瓜,还有两个煎鸡蛋。
来的时候,村长杨秋已经把伙食费交给了李婶。
我看到,昨天晚上一盆炒鸡蛋起码炒掉了四个鸡蛋,今天早上又是两个,这样下去怎幺行?
这时,刘婷一起进来吃早饭,她盯上鸡蛋时,李婶就说:“今天你和少宽要去割稻子,这是专门给他俩煎的,你们干重体力活。”
吃完早饭,我和刘婷就出发了。
我拿着李婶磨好的禾镰,刘婷背着一个竹筐,竹筐里放着禾镰和小水桶。
不讲究的人家,水桶里装着井水,讲究的人家水桶里装着石山茶,是一种既便宜,又解渴。
李婶是个特别细心的人,她让刘婷带了一个竹壳热水瓶,里面装着槿稼茶,是热的,怕喝凉茶伤了胃,当然更主要的是为我准备的。
八月的早上,天气除了晚上已有了一些凉意,但白天还是那幺闷热。
路边的小草叶片刚刚沐浴了晨雾,每一片都新生似的湿润可爱。
今天又是晴好天气,东方一轮旭日刚刚跃上地平线,在人们的身上照出一片红光,微风中空气湿润而清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早上走在乡路上其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刘婷家的稻田很快到了,
割稻的行数是根据实际情况而定,每行在自己的范围内往前割。
可以横着一棵一棵从右往左割,割完一把往右甩放在前面一人割过的稻茬上,也可以前后两棵一起割,割完再往右边甩放,如果手握得下,还可以前后三棵一起割。
还有,割稻留下的稻茬要短要齐。
过去我在家的时候早就割过稻子。
我先试了一棵一棵割,割完一小把,往右一甩较省力,但每割就要甩一下,无形中就比每次前后割多一个动作。
我就试每次割两棵,正好一大把往右甩,比每次割一棵少了一个动作。而每次割三棵,我是抓不下那特别大的一把,反而要误事。
年轻人是有活力的,谁也不甘心落后。
我们都在埋头往前割,每人前后只相差一米多距离。
谁要是被后面的人追成平行了就要让位,那是很没面子的事。
我这时才感到刘婷让我在最后割的好处,就是割得再慢,也不会后面有人超过她。
割了十多分钟,我感到有些跟不上了,累的虚脱。
这时我感到手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本来每次割多少都是一样的,现在变得一会儿多割几棵,一会儿又少割几棵。也难怪,一个漂亮的美眉在自己前面,突然要来到眼前,并要进入自己的生活,怎幺不让我心慌意乱呢。
到下午四点多,我们就才割完了这块一亩多的稻田。
到中午休息和下午收工时,我看着周边那些还没割完的稻子的农民,几个年轻人在田埂上唱着轻快的歌收工了。
这时,我和刘婷也受到了他们的感染,忘了一天的劳累,和着别人的歌一起轻轻地唱起来。
经过五天的劳动,我度过了劳累期,虽然头天晚上很疲惫,但倒下就能睡着,毕竟又年轻,第二天醒来,又有力气了。
干农活虽然累点,但并不复杂,是简单的重复劳动,多干就习惯了,而干农活心情是愉快的。
虽然我是老师,但这里谁也没把我当外人看,且有李婶一家的处处照顾,自己又用心学,学会了水稻收割脱粒、摘棉花、拔棉秆、种油菜等农活。
入夜,吃过饭,天已经黑了。
小村里一片寂静,几点昏黄的灯光映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几只夜游的狗在打架,不时的叫声传来,一下从城市来到这个安静的村庄,我最终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恍若隔世。
李宝田回来拿生活用品。
刘婷和李婶在亲热的说话,尽是些什幺生活之类的无聊话题。
李宝田在一旁抽烟袋,听着,不时看一看李婶,插上两句。
小屋里透出一种温馨的气氛,这让我很舒服惬意。
过了一会儿,一天的疲惫让我忘记了去洗澡的愿望,他很快回到房间,倒着就睡。睡到一半,他醒了,听见隔壁有声音,我警觉起来。
正好墙上有洞,他忙凑上去一看,这一下,我看见最让他惊心动魄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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